“成鲲!你站住!”?张无心怒火中烧,非要杀了成鲲不可。她追了出去,环顾四周,竟然和蓝莓山庄有些相似,但更加富丽堂皇。地势开阔,廊边还摆了几副兵器,几条擦汗的巾子,也不知道是谁的。
成鲲飞快地推开一扇门,闪了进去。张无心不解,还是跟上。她猛地推门而入,却并未看见埋伏。人呢?
只见这屋子里皆是兵书剑谱,宝刀良弓,很明显是一个nv子的房间,再看这摆设样样名贵,不是位将军也是位小少姥。成鲲跑到这儿g什么?张无心查看了床底,柜子,都没有看见人。难道是从后窗逃走了?
张无心从窗上跳下,来到了后院。寒风阵阵,只见一个少男正在洗衣服,他穿着一件neng绿se的衣裳,身形小巧纤细,看样子约莫是个仆人。天气这么冷,他在外面风口洗衣服么?
张无心急着追人,走过去问道:“请问有没有见到一个僧人?”
少男抬起头,他头上系着neng绿、鹅h二se的发带,年纪很小,像枝春天待开的柳芽。一身neng绿衫子,腰间和手腕紧紧扎着鹅h的带子,显得灵动纯真。
张无心凝神一看,一张格外温顺讨喜的小脸,眼仁大而圆,英气的鼻子,小巧的嘴巴;耳着明月珰,珰上垂着两根绿带,真是个水葱似的人儿。
头发b中原人要卷,眉骨和鼻梁也更加jg致。一双绿宝石似的眼,着实奇怪。更奇怪的是手上和脚上皆戴着镣铐。
少男忽然看到陌生人,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听到她的问话,目光闪动,但马上平静下来,低下头,轻声答道:“我没有看见。”继续搓着衣服,手在冷水里泡红肿了。
张无心想道:“我明明看见成鲲进了这屋子,要么他还在屋子里,要么是这个人在撒谎。”于是关心地问道:“天气这么冷,为什么在风口洗衣服?”
少男老实答道:“是我们少姥说的。”
张无心将手伸入水中,少男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在g什么,忽然间,只觉得自己的手泡在温暖的水里,好不舒服。他不解道:“咦?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无心道:“瞧,这样的话,水就不冷了。”
张无心想测测他的武功,于是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递过去:“手疼的话,就倒一点上去。”
少男惊讶地抬起头:“给我的?”他看了一眼药瓶,胆怯道:“我不能用,被少姥知道了要罚的。”
张无心心想:“光明顶是杨笑笑住的地方,他说的少姥就是不悔妹妹了。成鲲来的时候是靠密道,走的时候一定也是通过密道。这个少男就在这后院,不知道屋子里的动静他听到了么?或者他是成鲲的同伙?”
张无心道:“你少姥是叫不悔么?”
少男轻声细语道:“是。”
张无心问道:“你叫什么?”
少男道:“我叫小朝。”
张无心点点头,温柔笑道:“小朝,我姓张,是你少姥的姐姐,我给你用你就拿着。”
小朝犹豫地看了她一眼,手在一旁的巾子上擦了擦。擦g净了,才小心翼翼接过药瓶,闻了闻,感激道:“多谢少姥。”张无心顺手在他脉搏上一搭,没发现异常。
忽然有一个少nv的声音传来:“小朝!小朝!你si哪儿去啦!”
张无心一喜,这是不悔妹妹。她起了逗弄之心,连忙躲起来。
小朝答道:“我在洗衣服。”“洗什么衣服,你都洗了半天了!是故意偷懒么?还是不服?”
杨不悔穿着红衣黑袍银甲,威风凛凛。她目光盯着小朝看了看,问道:“我去杀几个敌人,你就想办法害我了是不是?我是故意留你一个人在这儿的,就是要试探你。已经有人告诉我你刚刚在和人说话,是不是和你接头的人。”
小朝说道:“刚刚的确有人来,她说她姓张,是你的姐姐。”
杨不悔道:“你胡说什么?我娘就我一个nv儿,哪有什么姐姐,你又在撒谎是不是?她人呢?”
小朝转过头:“就在这儿呢咦?”人不见了。
“你手里是什么?”杨不悔看向小朝手里的药瓶。
小朝如实答道:“这是刚刚那个少姥给我的药。”杨不悔扇了他一个耳光,把他打到水盆里,冷冷道:“的确是药,我看是毒药,是你要故意害si我们,对不对?”
小朝连忙道:“不是的不是的。”
杨不悔面无表情地拔剑,说道:“我娘她们在商量大事,我想为母亲分忧,头一件事就是要杀一个卧底,你说好不好?”
小朝道:“少姥,小朝不是卧底,饶我一命罢。”
杨不悔一言不发,举剑就刺,小朝吓得在地上一滚,杨不悔没有刺中。杨不悔不悦道:“你敢躲?主子杀仆人,你敢躲么?果然没有把自己当仆人。在你杀我之前,我先了结了你。”
杨不悔不再废话,使出剑招杀去。
“不悔,住手!”张无心飞身而来,两根手指夹住了她的剑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