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心道:“刚洗了头发就吹风,容易生病。”小朝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抚上自己的头发,脑袋上瞬间暖洋洋,头发一下子就被烘g了。小朝忙道:“小朝多谢教主!”张无心淡淡道:“举手之劳,你不要着凉了,快回屋去吧。”
赵敏行忽然cha话道:“小朝,你头发都g了,这么早回屋g什么,快来和我一起看这轮月亮。”
小朝道:“是。”
赵敏行揽过小朝,瞪张无心一眼,显然有点不高兴了。牠抬头看着月亮,心中有点落寞,想起了大都的妈妈和姊姊。张无心喃喃念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母亲,义母,你们也在看月亮吗?
殷藜看着海面上的明月,叹口气,关上了窗户。
小朝鼻子一酸,心想:“虽然见不到妈妈,可不管我们是在同一艘船上,还是相隔万里,我们永远都共享这一轮皎皎的月亮。”
这几日,三人仍旧装作渔民,只是怕露出马脚,所以躲在房间。一天,张无心偷偷出门,路过一个房间窗口,忽听两人在说话,一个说:“周哥哥,嘘,我来偷偷看你。你还好么?”另一个说:“我还好,只是这绳子捆得太紧,劳你给我松一会儿。”殷藜道:“啊呀,你手腕都肿了,我给你解开。”
周止道:“多谢。阿藜,你能不能偷偷放了我?”殷藜道:“不行的,姥姥就在门外守着呐,她好不容易才同意我跟你说几句话。”
张无心和金花姥姥一个在窗下,一个在门后,两人就隔着一个转弯。殷藜小声问道:“你有没有见到我表姊?”周止说:“有。”“啊,你快和我说说。”周止于是将近日发生的事告知。殷藜喜道:“我就知道表姊厉害,可惜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周止道:“阿藜,你和张教主感情一定很好吧,她为了救你,只身追到中原。”
殷藜笑道:“那当然呀,不过以前不是这样。表姊总是对我ai搭不理,那时候我想让她和我回花镧城,她还狠狠地咬了我一口。再遇到,她竟然假装不认识我,她身边美人很多,我每天都担心自己太丑了。后来对我好点,喜欢的也不止我一个。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对我坏、欺负我、骗我,我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喜欢她,只要想到她,我心里就甜津津的。就算现在再被她咬一口,我也愿意。只要她在,我心里就很安定。”
张无心听了,心下正一触动。一只手突然挠了挠她手掌心,赵敏行轻声取笑道:“张教主yan福真多,不害臊。”她连忙反手握住牠的手,叫牠不要乱动,金花姥姥可在不远处。虽然她们乔装打扮了,可是还是不要碰面为好,免得露馅。
殷藜问道:“周哥哥,你知不知道我表姊现在在哪儿?”
周止顿了顿,说道:“我不知。”张无心奇道:“咦?我走之前怕六派有急事,明明告知了回大都呀。牠还去客栈找了我,怎么会不知道?难道不想让殷藜找到我么?”她连忙摇头:“怎么会?是我想多了。阿止一向谨慎,是怕被金花姥姥偷听去了。”
金花姥姥在门外不耐烦道:“好了没?赶紧出来。”
殷藜只能道:“周哥哥,我下次再来看你。”
金花姥姥补充道:“绳子系上。”
殷藜连忙将绳子松松系了,开门出去。
赵敏行惊得吐一下舌,不禁想道:“金花姥姥竟然连没系绳子都听得到,那我们在这里偷听她不是早就知道?”
果然听金花姥姥道:“两位小友,有何贵g?”
张无心镇定自若,赵敏行捏把冷汗道:“打扰贵客了,我们是想来问今日的餐具还要收么?”
金花姥姥往门内看一眼,果然见桌上还有几个盘子,于是不动声se收起武器。桌上的食物没有动,她便答道:“不用。”
赵敏行忙道:“那我们就告退了。”牠连忙拉着张无心走了。张无心问道:“你怎么知道牠房里的餐具没收?”
赵敏行横了她一眼道:“人家还不是知道你整天担心那位周掌门,所以特意叫渔童日日将牠的情况事无巨细报给我,免得牠出了什么差错,某人伤心得要跳海。”
张无心被牠说得怪不好意思,悄悄地握住牠的手:“敏行,多谢你。”她们这几日在船上朝夕相伴,张无心又蒙赵敏行几番帮助,对牠敌意降低,所以感情不b往日。
赵敏行哼了一声道:“你那楚楚可怜的周掌门,恐怕对你有意。你看,牠不回峨眉,偏跑到大都来找你。殷藜问你的行踪,牠却说不知道。不是心生疾度是什么?你的行踪有什么了不起,牠为什么瞒着那可怜的小表蝻呢?”
张无心摇头道:“牠来找我,恐怕是峨眉派的事情,想找我帮忙。至于瞒住我的行踪,想必是有其它原因。周蝻妹心x温善,不是这样小肚j肠的人。”
赵敏行失落道:“我知道,就算牠的确是这样想,你也不会怪牠。”
张无心总是见牠一副快乐的样子,所以不愿意见牠难过:“不是这样。敏行,不要不高兴好么?”
赵敏行道:“好,那你给我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