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没洗。”
纪昱恆套穿着自己衣服的她,t恤宽松地罩在她身上,却也能隐约看到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有一双细长的腿,半遮半掩着,有种难以形容的诱惑。
“我知道。”他说,可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在这儿我怎么洗?”涂筱柠这才发现他没穿衣服,还是有些不习惯直视他的身材,她刚要催他走却被他长手一带又落进他怀抱,他看着她,眸光直穿她身体,“那就一起洗。”
涂筱柠推搡他,“你这人!”却哪里是他对手。
他带着她长腿迈进淋浴间,花洒打开,水像雨似的“哗哗”落在两人的头顶,打湿了涂筱柠身上的衣服。
“衣服都湿了。”她没好气地看他。
“是我的又不是你的。”
“那也不能弄湿了。”
“那就再湿点。”
“你,唔……”
她被他堵住了唇,再也说不出半个字,热水如流地洒着,狭小的空间里升腾着阵阵的热气,夹杂着浓重的呼吸和热烈的暧昧,淋浴间的玻璃上也很快沾染了雾气,朦胧中他们的身影又交缠在一起,像要黏起来似的,难以分离。
涂筱柠在心底叹了口气,好吧,她终于还是亲自证实了他性取向特别正常,那啥也没问题,不仅没问题,还特别耐力持久旺盛。
这一夜涂筱柠知道了什么叫身体被掏空。
纪昱恆特别能磨人, 在床上涂筱柠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被他禁锢在臂间,涂筱柠的头髮有点湿, 她就故意往他身上蹭,谁让他刚刚非要跟她一块洗的。
他扣住她的腰, “想再来一次?”
涂筱柠秒怂, 安分了。
两人迭抱侧卧, 他的呼吸落在她颈间有些痒, 她突然想起什么, 用胳膊肘撞他。
他动了一下, 手又环上来。
“你刚刚是不是没做措施?”涂筱柠问。
他没说话,她忍不住转过去瞧他, 只见他双眼阖闭似乎睡着了。
“喂。”
他终于出声,提醒她, “我不叫喂。”
“纪昱恆。”
他睁眼, 凝着她,“你最好还是换个对我的称呼。”身子又紧贴上来,“纪太太。”
涂筱柠想躲没躲掉,又被他占了一会儿便宜好不容易才透了口气。
“我问你话呢,纪……”看他视线又扫了过来,她滞了一下,然后闷哼,“昱恆。”
他手还在她腰间游走,弄的她又痒又怕,隻得求饶重叫, “昱恆。”
他这才放开,感觉她欲言又止,又一捞将她圈进怀里,告诉她,“我没留在里面。”
涂筱柠微愣,脸开始发烫。
以他们工作上的关系,如果现在有了孩子会很尴尬,况且她还没转正也不想这么早要孩子,那是一条人命,不能像他们的婚姻那样仓促。
胡思乱想着,慢慢有困意袭来,就在快睡着的时候她好像听见了他的声音,他唤她“柠柠。”
“嗯?”迷梦恍惚间她朦胧地应,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坚实的胸膛似黏在自己光裸的背,他埋首在她颈间。
“以后不许随便提离婚。”
不想再探究,她隻觉自己困倦疲惫得很,隻从鼻尖轻轻“嗯”了一声,她彻底进入梦乡。
这一觉又深又沉,涂筱柠被闹铃吵醒的时候觉得头被劈过,身子也要散架。
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他已经不在身边了,她伸手探探他躺的那边,早就没了温度,他不会还能去晨跑吧?他还是个人吗?
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她才去洗漱,走路还是疼的。
护工
已经来了,看到她笑着跟她打招呼,然后悄悄跟纪母说,“吴老师,你儿媳像出水芙蓉一样漂亮,那张脸啊我一瞧就旺夫。”
纪母望着在客厅里来回走动的涂筱柠,笑而不语。
今天的早饭是油条豆浆,涂筱柠还在纳闷就看到被护工搀扶着走出房间的纪母。
“妈,您怎么下床了?”涂筱柠要去扶她,她却摇摇头。
“我就是在床上躺腻了,想下来走走。”她说着视线落在餐桌上,“这是昱恆今天晨跑的时候在附近学校门口买的,这家豆浆油条很有名,他上学的时候最爱吃了,以前我都要早起排队帮他去买,这些年不知口味变了没,你尝尝。”
涂筱柠看着桌上的早餐,难道也是他排队去买的吗?昨晚两人折腾到凌晨,他岂不是才睡了几个小时?
在纪母的注视下她尝了一口,油条很脆很香。
“真不错。”她看向婆婆问,“昱恆他吃了吗?”
“他走得匆忙,带走了说是路上吃,以前银监也有检查可没见他这么忙啊,现在起早贪黑的还有很多应酬。”纪母又在犯嘀咕。
涂筱柠没再说话,也不知他跳槽进银行的事还打算瞒婆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