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头儿?你人跑哪去独自潇洒了?留我们几个在单位加班不太道德吧?”庞光的公鸭嗓子并未因为电波而削减半分,生动到她几乎瞬间就脑补出对方说这话时候的表情了。林嘉凡彼时正在等红灯,听到问话还顺便挂了个档:“马上到局里了,有事?”“哦,是上午罗教练帮着抓住的那名男子,经过核查确定了身份。对方叫马洪堂,今年37岁,户籍不是津市本地的,而是川省那边的,无正当职业。”庞光自然而然的就在电话里汇报起了工作。罗婧瑶挪了挪坐麻了的屁股,耐心的等待着林嘉凡出言阻止。偏偏前面开车的人好像一时间忘记了她的存在,仅仅从鼻子里挤出了一个‘嗯’,示意自己在听。“之前从他鞋底提取到的dna比对结果也出来了,与案发现场发现的受害者dna一致,足以证明这个马洪堂的确在案发现场逗留过。”说到这,庞光的语气开始变得愤愤不平了起来。“可他只承认去过发现受害人尸体的那间房子,拒不承认是他杀害了受害人。他说来津市这边不仅没能赚到钱,还被骗的负债累累、流离失所,万般无奈之下才想着去了那种人口稀少的老旧小区,撬开空置房屋的用于暂时落脚。”“至于为什么鞋底会有受害者的血液,马洪堂辩解说前一晚他是先撬了案发现场的门,进去发现不对劲就赶紧跑了,之后便到了大妈家楼上。”那边庞光才说完,这边林嘉凡就用双手迅速的打着方向盘,控制着吉普车转弯驶进了津市公安局的大院内。等到把车停稳熄了火,他才再次开了口:“这样的辩解,你信吗?”后方的罗婧瑶听到这话,不由得掀了掀眼皮,一眼就从后视镜里看清了他面上的意有所指。“废话,这么漏洞百出的借口,谁信谁是傻逼吧?”庞光不明所以。“没错。”林嘉凡姿态放松的向后靠在了椅背上,透过后视镜和罗婧瑶视线交汇,一字一句的道:“我也不信。”罗婧瑶:“……”好气。指桑骂槐的狗东西。大概是欣赏够了罗婧瑶那不高兴却只能隐忍的模样,林嘉凡这才慢悠悠的移开了目光,在切断了和庞光的对话后下了车。在心里腹诽了好半晌,罗婧瑶最终认命的推开了车门。接下来二人一言不发的走进了津市公安局的办公大楼,乘坐电梯一路上行至六楼。当电梯门打开的那一霎那,罗婧瑶就看到了庞光迎上来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超负荷工作一天了,那张脸在一头爆炸黄毛的衬托下显得不仅长而且还发绿。“头儿,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迫切的询问声在瞧清了电梯内的景象后就这么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不解中带着惊讶的一声:“罗教练?!”庞光微微张着嘴,看了看面上并没有多余表情的林嘉凡,又看了看仍旧背着白日里那个大双肩包的罗婧瑶,下一秒毫无预兆的就哀嚎出声:“不是吧?不是吧?就耽误了一节课,至于大半夜的追到局里来加练吗?熬夜运动可是会猝死的!”对此,林嘉凡只是略显嫌弃的瞟了他一眼,便率先出了电梯走向了走廊尽头的问询室。罗婧瑶自然紧随其后。这间问询室的环境很是简洁明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屋顶角落里还有一个摄像头,仅此而已。在将她暂时安置好后,林嘉凡并没有第一时间进行问话,反而是扭头就出了房间。经过了最开始的震惊,屁颠跟过来的庞光这会儿也后知后觉的看懂了当前的情况。他们两个就这么毫不避讳的在门外交谈了起来,断断续续的声音穿过门缝直往罗婧瑶的耳朵里钻,她只要微微侧过脸,就能透过门上的玻璃将门外之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林队,医院里躺着的那个马洪堂后续到底该怎么办?”庞光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他在逃跑之后,负责现场取证的同事们在二楼的那间空屋里发现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其中有一部分经过核查已经确定是河西区近期几起入室盗窃案的赃物。”林嘉凡说到这里顿了顿。庞光一听瞬间就乐了:“这么说来盗窃罪和非法侵入住宅罪他是逃不掉了,咱们有的是时间和他慢慢磨!”“根据楼下大妈的说法,马洪堂在她家二楼应该住了不止一天了。河西区三江路周围的基础设施是出了名的不完善,我估计对方之所以选择那个破旧小区作为藏身之地也是考虑到了这点。”林嘉凡沉声分析着。进出没有足够的天眼能拍到他完整的行动轨迹,附近居民又大多都是老年人,自然也就相对减少了被警方发现的可能性,灯下黑这招被对方玩的可挺溜。“像是马洪堂这种惯偷,提前踩盘子都是必须的,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就去撬案发现场这种闲置的房屋。当务之急就是要问出他究竟为什么去那里,他的所见所闻极有可能是这两起命案的突破口。”庞光同意的点了点头,两个人复又凑近了说了两句,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吸引了他们注意力。来人也是特殊案件调查组的组员,个子比之林嘉凡和庞光来说略矮,体型微胖,带着沉闷的黑框眼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如果罗婧瑶的记忆没出错,对方应该叫郭震。就见对方从步梯上下来后,一路小跑到了林嘉凡他们身边,瓮声瓮气的汇报:“林队,我刚刚完成了对上周那起命案受害者尸体的复检及今天最新受害者的初步尸检,这是两份报告您看一下。”伸出手把报告递了过去,男人正欲张嘴说些什么,眼角余光却瞟到了半敞开的问询室的门,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敏锐的察觉到了对方的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