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叫花花。”她的双眼猛地睁大,大得有点吓人了。“花?”她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有些神经质地,“没有错,不会有错,难怪与那妖女如此相像,”突然,她指着我,面容扭曲,大叫着,“把她给我抓起来!”一群侍卫冲上来,持刀将我抵在中央。绣骨针就在指间,我却迟迟不敢动。师姐方才说了,我绝不能再动手。师姐膝行两步,抱住女子的腿,声音里有细微的颤抖,像是犯了错的孩子终于被打怕了。“孩儿知错,孩儿知错了,娘,求您放过她,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张了张嘴,茫然地望过去,而美人抬手,又是一巴掌。心口有利刃划过,流出看不见的血来。“你若是再敢动她一下,”我定定看着女子,眼中一丝情绪也无,“我就杀了你。”一时间,空旷的山谷鸦雀无声。侍卫手中的刀颤抖着,却半寸也不敢往前。一阵风过,吹起我额前的发。美人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利而癫狂,若是君先生在,定能一眼看出她得的哪种精神病。这个人本该死去,却还活着。这个人活着,但是不正常。这是我所能判断出的所有。可这样不正常的人,我的师姐偏偏喊她娘。一时间,好像所有迷雾都散开了,那些合理又不合理的,半是裸露半是掩藏的,我猜到她是苏家人,可原来我只猜对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