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眼睛又默默挪回来,看着眼前的人,眨了眨,一边在心里怒吼咆哮骂魏鸢,一边嘴上轻轻软软地小声问:“随便亲哪里都好么?”果然,眼前人猛地怔住,目光定定看着我,而我也微微噘着嘴看她,一副委屈羞耻又小心翼翼的表情。仿佛是下意识地,她嘴唇微启,点了点头。我立刻兔子一般窜上前去,而师姐一怔之下也反应过来,旋身道:“不行——”然而我已经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尽管她及时避开,发丝在我的掌心滑脱半截,但也足够了。我握着她一截发尾,垂头用嘴唇贴了贴。再抬眼时,便看见她一脸隐忍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当即噗地笑出声,又赶忙捂住嘴巴,一边无声大笑一边指着她:“你……噗,说话算数啊。”于是之后半个时辰,我两一人拿一截棍子,瞎子探路一般轮番敲打着酒坛子,这场景若给旁人看见,指定以为来了两神经病。我瞧着师姐按部就班又心不在焉的模样,渐渐地便觉得无聊,再渐渐地,所幸拿着木棍坐在一旁,撑着下巴看她动作。而师姐只是淡淡瞥我一眼,神情蔑视,却也没说什么奚落的话。就这么看着她,令我忽然想起小的时候,同样是她在林子里倒腾捕鸡的陷阱,我蹲在一旁啃着地瓜等她,不远处小蓝和小绿亲热地蹭着脖子。其实凭她的身手,捉野鸡哪里用得着陷阱,我知道她是在陪我,很多时候她都是这样,一面嫌弃,又一面甘愿陪着我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