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我马上种好!”神里香织慌里慌张开始填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心虚。松田阵平在真希背后朝她龇牙咧嘴,被萩原研二一肘子撞在肚子上,“快点填土啦,小阵平,我手好酸。”“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啊,萩,你是老爷爷吗?”“吼~~你想试试老爷爷的拳头吗?我不介意帮你。”“我会怕你?!”松田·经不起挑衅·阵平丢开花铲,撸起袖子就要和小伙伴比划比划。“阵平酱。”“研二。”樱井真希双手抱胸,淡淡的看着他们。“……”“……”“哈哈哈,小阵平你坑挖的不错,深度刚刚好呢~”“……萩,扶稳点,我要填土了。”樱井真希叹气,香织说的没错,男孩子不仅幼稚,还很滑头。“大家都种好了吗?”“种好了,树里老师!”“干得不错!”小野树里夸赞道,“以后这株幼苗就由你们负责,浇水、施肥、除草,都要亲力亲为。等花开的时候,咱们看看谁是最会照顾植物的人,好吗?”“好——”小朋友们兴致高昂,大多时候他们都充当着被照顾的角色,突然放手让他们去照顾什么,哪怕只是一株植物,心情也是截然不同的。踌躇满志,壮怀激烈,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为了把自己的花和其他人的区分开来,他们各出奇招。有人做了铭牌埋在花下,有人把某片叶子撕成奇特的形状,还有人想在花茎上刻标记(此人正是松田阵平,幸好被小野树里及时发现并阻止)。萩原研二:“真希,我们怎么做标记?”他对种花兴趣不大,但也不想自己的花死掉,索性直接问擅长这个的小伙伴。松田阵平和神里香织一起看过来,某人还在嘟嘟囔囔,觉得自己先前那个主意很赞。樱井真希摇头,“标记可以做,但不能直接刻在小花苗上,它会死的。”她带着三个小尾巴在幼稚园逛来逛去,最后在树下捡到一根还算粗壮的树枝。拜托老师将树枝截成四段,樱井真希指导小伙伴剥掉树皮,然后用小刀分别刻上喜欢的记号。没错,是记号,不是姓名。别看他们已经上学,认得的字不少,都是不会写名字的文盲呢,只能搞点花花草草之类的简单记号这样子。松田阵平一边做事一边嘀咕:“太逊了!今天就回去写名字。”
其他人不做声,却也有同样的想法。记号最后要埋进土里,为了避免记号被风雨侵蚀变得模糊不清,四个小孩很有耐心地来来回回刻了好几遍,还用砂纸将记号附近的木刺打磨干净。“走吧,我们一起埋到花苗下面去。”“哈哈,我要第一个埋好!”松田阵平从地上跳起来,一马当先跑到所有人前面。“幼稚鬼!”神里香织白他一眼,挽着真希的手慢悠悠跟在后面。视线悄悄在萩原研二身上扫过,他怎么不一起跑呢,这样她就可以和真希单独相处。萩原研二突然转头,精准捕捉到神里香织的视线,笑眯眯地问:“神里桑,有事吗?”神里香织连连摇头,挽着真希的手蓦然收紧。萩原研二,真是个危险的男人。她白着一张小脸,在心里给对方贴上极度危险的标签,等级遥遥领先松田阵平。因为日后要靠标记认领自己的月季花,他们没把标记埋太深,稍稍嵌进土里不被雨水冲走就行。等所有人完成这一步,太阳业已偏西,园长准时敲响放学的钟声。“回家喽,我要把今天的事说给爸爸妈妈听。”樱井真希迫切地想要回家,征求父母的同意在花园养一株超漂亮的牡丹花。“明天见,香织。”神里家和樱井家在不同的方向,香织沮丧地看着真希跟可恶的松田君和可怕的萩原君离开,无力的抬起小手挥了挥,“明天见,真希酱。”晚餐时间,真希在饭桌上一本正经地向父母提出养牡丹花的请求。“牡丹花吗?当然可以,宝贝儿。”樱井纯喜欢和植物打交道,即使女儿把花全权交给她照顾也没意见,何况只是从旁指导。“爸爸呢?”真希转头看樱井和哉。“每一株花草,每一只小动物,都是和我们一样的生命。既然决定栽种,就好好承担这份重量,哪怕遇到困难也不要轻易放弃。”小真希认真点头,“我记住了,爸爸。”“其实爸爸也很喜欢牡丹花呢,”樱井和哉言笑晏晏,“不如多种几株吧,亲爱的?”樱井纯没意见,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花王花后都有了,那就再加一种赵粉吧。”瞧着就是整整齐齐的一家人,多好。“我先找朋友打听打听哪里有植株可以买,有消息了告诉你们。”“辛苦了,妈妈/亲爱的~”父女俩朝樱井纯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尽管发色和瞳色不尽相同,相貌也因为性别原因相差甚远,当他们微笑的时候任谁都不能否认这是一对父女,实在是太过神似。从认识开始,樱井纯就被丈夫的相貌和气质狠狠拿捏,这么多年不曾改变。如今面对双重诱惑,立刻把持不住,双眼直冒粉色小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