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做贼心虚?” 向野把她压在床上,下巴贴近脖子,南漪能感觉出来微微冒出的青茬,蹭得她痒痒的,“你现在越来越会倒打一耙了,前两天看ser变装视频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做贼心虚呢?”南漪瞬间消停。看变装视频?他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互联网透明成这样了?总归不能是向野拿她手机看的吧!向野读懂了南漪飘忽不定的眼神,微笑提醒:“你有一位好友赞过这个视频。”南漪:“……” 她心想,大数据时代真是不可靠,今天敢把她的私密喜好暴露给好友,明天是不是就敢把她的银行卡密码也分享出来?看来是时候卸载所有社交媒体了,她默默想。“干嘛,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做贼心虚。” 向野扭转乾坤,瞬间站到了道德塔尖。“我没有啊。” 南漪嘴硬,“你那个好友肯定不是我。”“不是你就有鬼了。” 向野说,“虽然没点出好友的名字,但我短视频账号本来就没几个好友,我随便一分析就知道是谁赞的了,简直跟直接报身份证没有区别。”真是尴尬。“嗯……” 南漪思索该如何狡辩,“万一是别人赞的呢?”向野看到这人诡辩的模样哭笑不得,顺着话说:“那就只有可能是张弛点赞的了。”“对嘛,张弛跟我喜欢的人是同一个。” 南漪说。向野这回气笑了,“哦,对,他跟你喜欢同一个人,而且还喜欢看露着六块腹肌的男ser是吧?”听到“六块腹肌”这几个字,南漪有点不高兴,纠正他,“明明是八块腹肌。”“你!” 向野磨了磨牙齿。南漪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她徐徐挪动身子,试图逃离这股从身后涌来的低气压,看向不知什么时候跳到房间门口的小贝,抓到了救命稻草,“小贝,你要去哪呀?”“你别叫它了,小贝一时半会是不用进来了。” 向野说完,把自己的上衣一把脱掉。这时小贝十分识趣地溜出卧室,似乎是闻到即将袭来的狂风暴雨的味道。向野去把卧室门关上,站起来时漂亮的腹肌一览无遗,在灯光的照耀下沟沟壑壑格外性感。“你要干嘛……” 他一步步走过来,南漪的眼睛忍不住往下瞟,吞了口口水。向野不怀好意地笑,“你不是喜欢看八块腹肌吗?”“我不喜欢看。” 南漪一秒乖巧,停了一会又说,“可是你又没有八块腹肌——啊——” 话音未落南漪被隔着衣服咬住了胸前最敏感的地方,“向野你是狗吗……” 只有狗才会这样咬人 。“我不是。” 向野含含糊糊地说,“pepper才不会这样咬你。”南漪被弄得身体一阵阵酥麻,细密的电流从脚趾钻到头顶,让她从鼻子里不停发出轻声的嘤咛。窸窸窣窣被褪去睡衣,震动的手机也被向野放到床头。
南漪看了一眼手机,嗡声说:“她们正在群里说话。”向野声音低哑,说:“晚点再回,现在要办正事。”“什么正事……”向野低笑,“话都说不清楚了,还要装蒜啊?”南漪身子轻轻抖了一下。她最受不了向野用这样的声音在他耳边讲话,尤其是那声笑,像带着小钩子钻进她的耳朵里,让她全身不得动弹,任人摆布。手机又在床头柜上震了一声。南漪思绪回笼,又想到群里未讨论完的事情。吴小言刚刚直接问程了,ark现在是什么签证。她还没看到答案。可偏偏这时,她突然很想问问向野,他现在是什么签证,等他过段时间回国之后,又要以什么样的签证回来。还是说,他其实没有想过回来?如果他回国之后二人重新变回,那现在他们的关系算是什么?果然,人是贪心的动物。在两人复合之前,南漪曾在“tell ”上问过这个问题,当时她给自己答案是——活在当下。她不去想未来会发生的种种,只想面对此时此刻的自己。她以为自己活得足够明白洒脱,可没想到一切也只是说辞罢了。喜欢的下一步总是占有,她怎么舍得和向野得过且过,不了了之?她t想把向野自私地留在身边,就像那晚她借着醉意主动去吻向野一样。可是事实真的能如她所愿吗?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向野见她分心,咬了她一口。得到短促的回馈,向野很快便步入正题,他让南漪跪在床上,于是他便能从身后将人叩住。为了惩罚怀里人的心不在焉,他将南漪的手臂反剪,再咬住她高高上扬的脖颈。很快,南漪发出愈发高亢的声调,可这声音在向野耳朵里就是动听的鼓舞,他加大力度,两人仿佛乘着巨浪不停翻涌。渐渐地,浪花溅得越来越高,潮汐声音越来越大,他们心甘情愿被淹没在巨浪里,慢慢沉沦下去。算了,还是就这样沉沦下去吧。 原来分手真的可以在一瞬间抽空一个人的全部力气自从向野住进主卧,上班提前到店这件事在南漪身上就没再发生过。以往七点半开门,南漪总会比班表上的时间提前十五分钟到,而现在每次都准时准点,实在不符合她的作风。好在平时都是跟敏珠一起搭班,相较之下倒也没显得南漪有多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