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张佑年有个朋友对沈桂舟动手动脚,当下张佑年拿着吧台柜子上最贵的一瓶酒就往那位朋友头上砸。后来不知道干了什么,反正他赶到的时候,现场一片狼藉,虽然张佑年付了钱,但他还是受牵连挨了一顿骂。张佑年错过云易,俯身拉住沈桂舟的手臂说道:回家。喉咙都成这样了喝什么酒。沈桂舟甩开张佑年的手,抬脚就准备往张佑年两腿中间踢,张佑年偏了偏,才只让沈桂舟踹到髋骨。张佑年好像有些生气,用脚卡着沈桂舟的脚,手抓着沈桂舟的手腕说道:怎么?刚刚从别人的酒店出来,就这么着急找下一个了?医生不是说过你不能喝酒吗?跟我去医院。云易在旁边制止:他不是自己要喝的,是被灌的。张佑年似乎没有听见,拉着沈桂舟就要走。云易很大声地喊了一声张佑年,张佑年都还是执意要拽着沈桂舟走,就算他上手扯都没用。直到沈桂舟肩膀微微颤抖,垂下的刘海挡住眼睛,几滴眼泪落在有些不整的衣服上,张佑年才犹如如梦初醒,松烫手山芋一般撒开了手。我干了什么?云易又重复了一遍:不是他自己想喝的酒,他是被灌的。虽然是沈桂舟自己走进的酒吧。张佑年沉默了好一阵,重新在沈桂舟跟前蹲下,调整呼吸商量:我送你回家好不好,听话,你不能喝酒。沈桂舟一听,撒起桌上放着的一杯酒就往下灌,杯张佑年急忙抢走,但还是让沈桂舟又喝进去了点,这杯更烈,顿时弓腰咳嗽。张佑年急急忙忙,把酒杯放远,蹲在沈桂舟跟前帮他拍背,问云易要杯温水。云易端来,张佑年示意让云易端给沈桂舟喝,沈桂舟果然接过了杯子,三两下喝完了那杯温水。张佑年心中一阵苦涩,准备让云易帮他把沈桂舟送回去,突然觉得肩膀一沉,张佑年帮沈桂舟拍背的动作静止几许,感受着近在咫尺发丝掠过脸颊的痒意,不敢有所动作。然后他听见沈桂舟哽咽的气声:张佑年我不会爱人了。【作者有话说】后来秋后算账。沈桂舟:你不是很会玩吗?技术也不怎样。张佑年:qaq老婆,别听他们瞎说,我没找过其他人。 报什么警,小伤张佑年哑然几许,嘴巴开开合合许久,愣是说不出半句话。沈桂舟的气声也闷闷的,回荡在他的耳边:你对我不好,但有好多人对我很好,他们都比你好张佑年咽了咽唾沫。
沈桂舟:但我不会爱人了,我总是担心他们会像你一样,都是假装的张佑年抬手,试探着抚上沈桂舟的背,一下一下顺着,沙哑道:怪我是我的错。沈桂舟: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张佑年顺手的动作一愣,看着沈桂舟从他的肩上起身,冷冷地看着他,甚至不愿打字,抬手比划:一开始没遇见你就好了。张佑年看懂了,像被锁在原地一样,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沈桂舟晕晕乎乎起身,随手捞过一个服务生,也不管他正拿着盘子送酒,双手就环了上去。那位服务生看了不远处的小张总一眼,不仅看到了职业生涯尽头,还看到了生命尽头,有些难堪地推开沈桂舟道:沈先生,自重。云易也感叹:原来沈桂舟醉酒后会主动投怀送抱啊。顿时挨了张佑年一记眼刀。张佑年起身,上前去拉住沈桂舟,和服务生道歉,但沈桂舟很难拉下来,整个人都快挂到服务生身上去了。张佑年:你不用这样。沈桂舟没理他,伸手掰过服务生的脸,对着服务生的嘴唇就要往下亲。服务生费了好大劲才把脸别过去一点,错开沈桂舟的嘴唇,只被蹭到了脸颊。张佑年用力把两人分开,拽着沈桂舟,神色有些愠怒。张佑年:有必要吗?为了气我作践自己?沈桂舟甩开他的手,重新扬起笑脸抓住服务生的袖子问:亲是爱吗?服务生被问傻眼了,梗着脖子,看看张佑年,又看看沈桂舟,半天只蹦出来句话:沈沈先生,我得去上酒了。沈桂舟乞求:你回答我服务生也想哭,胡乱回答:应该是吧沈桂舟气声哽咽,脸上登时湿漉漉起来:那为什么我感受不到呢?他松开服务生的袖子,一时没站稳,差点往后跌,张佑年连忙上前捞了一手。沈桂舟站稳后把他推开,自顾自走到收银柜台前,在柜台附近看。云易心一惊,不知道沈桂舟打算耍什么酒疯,怕他把钱当杯子一样丢,赶忙过去问他要干什么。沈桂舟比划,云易看不懂,求救似的看向张佑年。张佑年:他问你要纸笔,他想画画。云易了然,从柜子掏出一整包a4纸和一支黑笔一支蓝笔,惭愧道:只有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