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消饵。
陆久震散了拳劲。掌中妖皇圣剑纵横,勾勒出万道剑光洒下,迎麵罩向赢政,轻声低吟道:“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皇动九天!”
赢政化拳为掌。双掌拍出漫天掌影,每一片掌影迎向一道剑光,无有遗漏。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交手数千招,难分高下。
陆久忽然启动时间能力,迭加百剑之威奋力一剑,势若万钧的剑劲震得赢政身形直落而下。重重摔落在地,身遭百丈方圆的尖地龟裂,好似一张巨大的蜘蛛网。
抬头瞥一眼天空。陆久缓缓降到离地十丈高处,俯视着赢政轻笑道:“最多还有百息工夫,你的真灵就要永远游在空空的虚空,直到消亡的那一天
静立不动的阿弥陀佛心下大急,僧袍一展便要绕开身前的两位圣人上前援手赢政。
“佛祖哪裏去。不告而别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红云老祖手托一隻三足小鼎,笑吟吟地挡住阿弥陀佛的去路。
女奶娘娘出现在红云老祖身旁道:“那边的事,佛祖不插手,我们也不插手。
为了彼此之间不用大动干戈,佛祖还是不要妄动的好。”
“娘娘、老祖见谅。眼下的形势,贫僧迫不得已,隻有得罪了。”阿弥陀佛一边说着。一边再次绕开两位圣人扑向陆久。
红云老祖乃是开天辟地之后第一朵云彩所化,诸天圣人之中,论速度仅在准提道人之下。红光一闪再次挡住阿弥陀佛,一拳轰出长笑道:“就走动粗,佛祖也过不去。”
女奶娘娘随后出现在红云老祖身旁,和他联手压製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心急如焚。急于摆脱两位圣人的纠缠,当下施展出了平生最得意的绝学一有无之道,一掌印向红云老祖。
红云老祖心中忽然生出警兆,千钧一发之际祭起先天灵宝干坤鼎,挡下了阿弥陀佛劲弈若有若无,虚实由心的一掌。
而后,红云老祖索性将干坤鼎托与掌心,鼎口朝向阿弥陀佛,数以千计道火红云气喷出,每一道均粗若儿臂,蜿蜒向前游动。
阿弥陀佛情知一旦被这些云气缠住,就会被收入红云老祖的干坤鼎世界中,届时再想要脱身。那就是千难万难。当下抽身飞退,避开干坤鼎的锋芒。
红云老祖一拍鼎身。收回那些逸出的云气嬉笑道:“这才对嘛。隻要佛祖不要插手三弟那边的战局,老祖我无意为难佛祖。”
女娲娘娘适时插言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实非我辈混元圣人所为。西方道友,顺应天数大势,方为明智之举。”
阿弥陀佛收手不再攻击,沉吟不语。
赢政怨毒地瞪了陆久一眼,无奈之下,隻得驱动藏着真灵玉符在黑洞合拢的最后关头逃遁出来。暗自祈祷着能再次逃过陆久的拦截,心下隐隐感觉到。这种情况出现的几率极极,
“终于舍得出来了,”
陆久悠然叹息一声,展开身形迎向流星般坠落的玉符。这一次,他不再是伸出手来试图去抓,而是手执长剑直刺而去。
玉符在赢政的心念控製下,再次重演上一会的情景,忽然掉转方向避开陆久的身形遁往他处。赢政飞身掠往玉符所向之处接应。
“还想故技重施?抑或是鼎驴技穷才对。”陆久冷冷一笑,急速来到玉符前方。把肩一摇化作漫天人影,将之团团围困,水泄不通。不是幻术,也不是分身。而是速度,纯粹的绝对速度。
在赢政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成百上千个,“陆久”从不同的方向同时挺剑刺出。妖皇圣剑的残影交迭在一起,同时命中玉符。
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中。玉符化作备粉随风飘散,潜藏其中的真灵也被陆久随手绞散。
遭受如此重创。赢政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麵色有如淡金。如此重伤的原因,有来自真灵被灭的创伤,也有由此引发的绝望之故。
真灵消散。也就意味着赢政命不久矣。纵然拥有一身抗衡诸天圣人的力量,却已经没有了未来。不能转世。不能重生,眼下存活于世的仅仅是一具行尸走肉,还是即将消亡的行尸走肉。
陆久击散了赢政的真灵,也打破了他成圣的美梦,更抹去了他的生命。同时,也让阿弥陀佛眸中平和的神光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和失落,紧绷的神经鬆弛下来。似乎已经放弃了出算。
眼见于此。女奶娘娘和红云老祖相视一笑,心下大公
“嗷!!!”
万念俱灰的赢政忽然仰天嘶吼起来,血红的双眸死死盯着陆久,充盈着怨毒的神色,任何人都能从其中读出刻骨铭心的仇恨来。
“陆久!联要杀了你!联要你死
赢政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挥拳合身扑向陆久。麵对对手的闪避游斗,攻击丝毫没有章法,隻是癫狂嘶吼着,一味地追逐,挥拳,追逐,,
修行到今时今日,陆久的心性早已到了宠辱不惊的境界,自然不会和将死之人置气,对赢政的吼声充耳不闻,将手中妖皇圣剑,收归剑鞘,身形如同大海深处的游鱼一般悠然游动着,轻鬆自如地闪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