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抱住我的手臂,脑海不禁回想起,我周期过后,腹痛才发现他暗自喂给我的避孕药。
为什么我会变得如此依赖他,似乎在他的怀里会睡得更好,不会梦见被侵犯的噩梦,更不会顾虑担忧发生的事情,他会替我做好所有决定,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仿佛认为离开朴润荣的庇佑,就会觉得无法生存。
现在看来,想让弟弟依赖我,成为废物的计划,我并没有做到。可是朴润荣却在实施我的计划,成功的让父亲彻底放弃我,让我成为只能依赖弟弟的废物。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有这些奇怪的,恶心的想法。
我真的喜欢朴润荣吗?
难道不是因为只能跟他相处,没有任何可以谈心的朋友,我只能活在被他封锁的空间。母亲在我幼时病痛而离世,我尚还有父亲的关怀,可分化期结束,失去父亲关怀的我,被弟弟禁锢在身边,断绝外界联系的我。
我真的喜欢朴润荣吗?
我不安的反复询问自己,眼前的朴润荣依然是深情的望着我,可我却怀疑起他的真心,他本就不像是个重感情的人,我居然还可笑的以为他是喜欢我,他至始至终喜欢的,大抵是我曾经拥有,军统继承人的位置吧。
朴润荣直视着我失神的双眼,他的手指掐捏着我的下颚,强迫我在疼痛中回过神,他轻揉的抚摸着我紧抿的嘴唇,问道:“哥哥,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的真心吧?我做的还不够明显吗?我说过的,我爱你,哥哥。”
“以前的我总是跟在哥哥身后,哥哥对我来说,就像是我始终都无法触及的光芒。哥哥,你仔细回想,父亲,他本就没打算把军统的实权交给哥哥,会成为Omega,只是他预料之外的事情,父亲并没有那么爱你。”
我不敢置信的推开朴润荣的拥抱,却又被他禁锢在怀里,原本的笑意此刻也荡然无存,他盯着我的眼神过于贪婪,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令我窒息的压迫感,说道:“哥哥,我只是在告诉你事实,是哥哥先问起我的。”
父亲怎么可能不爱我?我可是父亲名正言顺的长子。
朴润荣擦试着我不断溢出的眼泪,看着我不肯面对现实,只好继续说道:“哥哥,你别哭。从小我们接受的教育就不同,哥哥学习的课程,我也被安去排学习。但我跟哥哥不同的课程,父亲从没有让哥哥接触过。”
我哭得哽咽抽泣,眼睛红肿的看不清前方,我喊着说道:“润荣,你别骗我,父亲不可能爱你的,我才是他的儿子...你别骗我...我不相信你!”
“父亲送给我们两个人玩偶,他告诉哥哥要好好珍惜,因为我们不需要活着的朋友。后来,父亲当着我的面,烧毁了我想珍惜的玩偶,他告诉我,想成为军统的继承人,就不配拥有任何感情,因为感情就是把柄。”
朴润荣抱着哭到颤抖的我,他直视着窗外的月色,眼神冰冷的不带有任何感情,他抬起手掌抚摸着我的脸颊,说道:“在我六岁那年,父亲带我去过军统的牢狱,哥哥从没有去过那种肮脏的地方吧?那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活着的人垂死挣扎,乞求着死亡,渴望结束痛不欲生的折磨。”
我惊恐地盯着他的眼睛,他像是在说一件豪不相关的事情,我不敢相信他的话,可是,我深知父亲这样地位的人,正如朴润荣所说的那样,肮脏的沾满鲜血,才会得到信服,成为军统的总指挥,可父亲从未教过我。
朴润荣似乎是回想起当时的画面,他的眼神莫名空洞的看向我,眼含笑意的模样,让人心生寒意,他抱紧我低声说道:“哥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当我看到囚犯求死的画面时,莫名觉得很好玩...也很平静。”
我被他坦诚的心态,惊得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逃避的不去思考如此伤神的问题。朴润荣毫无波澜的话,总是能激起我恐惧的情绪,我害怕的只能被他抱在怀里,身体也随着他呼向耳边的气息,而不安的颤抖着。
“我说过,八岁那年我回到原来的家乡,在井水里下毒,看着邻居们痛苦的向我乞求解药。后来,他们或是死在家中,或是死在我眼前,整个村落无一生还,这件事,是父亲默许我,他想看我作为继承人的决心。”
朴润荣所说的父亲,和我印象中的父亲,似乎分裂成为两种性格,在我的记忆里,父亲从未让我接触过军统的管理,他对我说不急,可父亲很期待我的分化期,难道他不是想在我分化后,将军统的权利交付给我吗?
“你要相信我,哥哥,只有我,才会毫不保留的爱着你。父亲,或是想接近你的人,他们或多或少都抱有目的性,他们想要的只是哥哥能带来的利益,而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只要哥哥你留在我身边,因为我爱你。”
我不情愿的靠在朴润荣的怀里,心惊的暗自后悔,就不该去问他所谓的真相,像他说的那样,得到答案的我,又能做出怎样的事情呢。无论是反抗父亲的权威,亦或是逃离他的看护,我都做不到。我只是个没有任何权利的Omega,攀附Alpha是本能,那么,依赖弟弟,又算怎么回事呢?
朴润荣紧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