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哆嗦的身体,他安抚着我抽噎的哭泣,说道:“哥哥别再哭了,快点睡觉吧。只要有我在,我就会保护哥哥,不让哥哥再陷入被父亲,或是别人威胁的圈套。所以不要害怕,哥哥请放心依靠我吧。”
我不相信朴润荣的话,但是我又知道,失去他的保护,会被父亲送去跟别人利益的联姻,比起跟我厌恶的陌生人做爱孕育,我更愿意接受我的弟弟,最起码我能察觉到,他所说的真心,他所说的爱,应该是真的吧?
我哭得头痛剧烈,朦胧的闭着双眼,更无暇顾及朴润荣靠近,抚摸我身体的动作,我捂着眼睛,闷声问道:“润荣,我...哥哥可以相信你吗?”
朴润荣亲吻着我的手背,牙齿在白皙的皮肤上啃咬出红痕,他抓住我的手腕移开,贪婪的盯着我闪躲的眼神,说道:“哥哥,你只能相信我。”
我困顿的被他重新抱在怀里,不得不说朴润荣带着奶香味的怀抱,总能令我安心的平静。我怎么也想不透的缘由,现在也懒得再想,反正总要选择跟谁,那么选择他,对我来说,是个十拿九稳的选项,因为他爱我。
朴润荣真的...爱我吧?应该不会是欺骗我吧,他虽然偶尔对我还是会很粗暴,但却是真心的想要保护我,为此甚至跟父亲抗衡,他很爱我吧?
朴润荣听着我逐渐平稳的呼吸,他揉捏着我紧攥的手掌,替我重新盖好散乱的绒被。他观察着我疲惫熟睡的样子,说道:“哥哥,父亲其实很爱你,但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知道,哥哥要依靠我,也只能选择依靠我。”
夜里几次不安的惊醒,回想起幼时,父亲沾染的血腥味,以及朴润荣所说的残忍故事,垂死挣扎的人,不畏惧死亡,反倒渴望着死亡带来的解脱,身心承受着痛苦的折磨,究竟会是怎样的错误,才会受到如此惩罚。
朴润荣被我的猝然惊呼扰乱睡眠,他抱着惊恐不安的我,哄我重新陷进噩梦的反复循环。我情不自禁的依靠温柔的他,像极了年幼时,窝在母亲怀里,寻求着安慰的渴望。比起冰冷的现实,梦里或许还会见到母亲。
朴润荣的十五岁,那年我十九岁,帝国成熟期的贵族,会在初次周期前后,选择合适的对象婚配,或是利益的结合,或是竹马的爱意。为了巩固贵族间的地位,为孩子择偶时的门槛,相对会更苛刻的要求门当户对。
在平民间很多都会是十五六岁,才会进入暴露属性的分化期,多数是平庸无能的Beta,少数的则是普通Alpha,更少数会成为Omega这种毫无地位的货色,大都会攀附伴侣,恶心的苟合,延续繁衍交配的肮脏本能。
凛冬将至,我跟随朴润荣回到军统总院,再次面对父亲时,总是还是会想起,令我厌恶的过去,我无法接受浑噩的周期,扑进父亲的怀抱,寻求缓解痛楚的抚慰,更不愿回想,那夜里,朴润荣对我残暴不仁的玩弄。
他不放心留我独自面对父亲,他就像是盯着猎物般,端正的坐在我身旁。父亲对于他的警惕,多半是嘲弄不屑,视线转而看向我时,原本克制的信息素,却是故意泄露出压迫,令我头晕目眩的靠在朴润荣怀里干呕。
父亲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和朴润荣亲昵的姿态,又瞟了眼站在我们身旁的侍卫,淡声说道:“朴润荣,你出去等。我有话要跟朴润和单独谈。”
朴润荣不满地蹙着眉看向父亲,用力攥紧握住我的手掌,痛感令我不适的想要抽出手掌,可他却拽住我逃离的手腕,克制地将我抱在怀中,他盯着父亲,说道:“父亲,我不认为哥哥跟您,会有需要我回避的话题。”
侍卫站在朴润荣身后请他离开,我坐立不安的抓住他的手掌,看向坐在我们身侧的父亲。他低着头看向被我紧攥的手腕,勒出的红痕,显露在手腕上,他抚摸着我的手背,说道:“父亲,我不会让您单独接触哥哥。”
父亲拿起身旁的手枪对准我的头,我惊恐的退缩在朴润荣身后,心脏不安的剧烈跳动,冷汗瞬间浸湿我单薄的衣衫。我看向站在我面前的朴润荣,他同样攥着手枪对准父亲,僵持的局面无法缓解,代价是我的生死。
为什么...难道父亲真的想杀了我吗?
父亲的手指拨弄着扳机,发出清脆的金属声,他看向挡在我身前的朴润荣,似乎很满意朴润荣的表现,他说道:“朴润荣,你最好现在出去。”
朴润荣始终挡在我身前,丝毫不畏惧父亲对准他心口的手枪,我攥着他的衣衫边角,担忧地看向站在我们身后的侍卫,他们面无表情地攥着手枪,戒备地盯着朴润荣的背影,仿佛随时都会听从父亲的命令,解决他。
他扳动着手枪上膛,对准父亲的方向,扣动扳机,我被突如其来的枪击声,吓得身体不受控制的哆嗦。子弹顺着父亲的肩膀划过,落在父亲身后的古董花瓶,陶瓷损坏破碎的声音,令我恐惧的回忆起被侵犯的那天。
朴润荣再次扳动手枪上膛,他安抚地抱住我,视线紧盯着逐渐向我们靠拢的侍卫,警告地说:“父亲,同样是手枪,您大可以尝试,谁会活到最后。您应该知道,我并不在乎生死,这可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