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选择。
不知从何时起,朴润荣褪去身体稚嫩的奶香味,莫名沾染着说不清的铁锈味,我心生疑窦的猜忌着他。我想不清楚这味道的来源,又或是我根本不愿去猜测,这味道像极了血腥的味道,生锈的铁味,脏得令我恶心。
夏天总是带着青涩的纯情,我随着朴润荣搬离军统总院,郊区军统新建的营区,大都是刚入伍的新军们,浑然天成的傲,信息素也总杂乱的溢出。朴润荣从不让我去训练营,始终留我在安全的营区,甚至监管着我。
在我生日临近前,朴润荣带着新军训练,他不得已送我回到学校,我央求着他,不要再派军人监管我,他们的味道总是溢散,恶心的劣质信息素,无论怎么努力,平民的基因信息素,永远都无法超过优质的贵族们。
帝国总院校Alpha院的宿舍,我被朴润荣关在陌生的房间,他的年纪不足以留在未分化,只能按照超出的贵族,归于Alpha院的新生宿舍。他离开前,许诺我会在五天内回来,我只能顺从地被他用锁链关在房间里。
起初,我尚可适应没有他的存在,甚至会感受到久违的轻松,可随着时间的缓慢推移,我愈发无法习惯没有他的生活。我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当我发现我连牛奶都不会热,更何况是在浴室调温洗澡的热水。
乔威尔隔着缝隙递来食物,他看向我问道:“大少爷,你这几天还在失眠吗?其实,我觉得这跟你喝不喝牛奶没有关系,你可以试试这个。”
我接过乔威尔扔进卧室的药,说明书写着安眠药,问道:“润荣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你在外面...应该能见到他吧?”
乔威尔总是玩世不恭的样儿,可却能贴心的把我想要的送来,他看着我思念心切的模样,说道:“我又不是你们军统的人,我怎么能见到他?”
我收拾好碗筷垃圾递给他,拿起身旁温牛奶的电器,他仔细地告诉我操作的过程,看着我又要道谢的架势,说道:“我跟朴润荣属于..合作关系吧?你没必要感谢我,我需要你们军统的机会也不少,互利才能共赢。”
我捧着电器回到房间,对于乔威尔并不算在意,他是弟弟的朋友,对我来说,只需要关心弟弟的安危,这对我在帝国的身份很重要,我会和弟弟始终都是荣损与共,只因为我们是同样的血脉,只因为我们互相喜欢。
润荣对我的喜欢,我对弟弟的喜欢,可以算是互相爱意吧?
我低着头看向渐暗的窗外,等待着根本不会出现的身影。朴润荣离开的第四天,我发现我讨厌的不是热不温的牛奶,这不会改变我对失眠的抗拒,我讨厌的是弟弟不在时,身旁本该温热的位置,显得异常冰冷孤独。
我握住暖杯里温热的牛奶,散发出来的奶味,很像朴润荣的体香,甜腻的令我心安。弟弟的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我始终好奇却得不到答案。
视线落在远处的安眠药,我大概知道乔威尔的暗示,我明白无论是温热还是冰冷,都无法改变牛奶不会安眠的效果。我曾经产生的错觉,只有弟弟的怀里才不会失眠,这或许只是因为他的牛奶里藏着安眠药的缘故。
我碾碎药片掺进牛奶搅动,喝着熟悉安心的牛奶味,原本对弟弟的疑云随之揭晓,朴润荣几乎不着痕迹的下药,若不是乔威尔的提醒,或许我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就像是周期被投喂避孕药,或许也是放进牛奶。
夜里,我服过药后睡得安稳,弟弟柔软的枕头被我抱在怀里,仿佛代替弟弟的存在。我终于知道我贪恋的不是牛奶的味道,而是弟弟的温柔。
我等待着跟朴润荣五天的约定,清晨听到屋外的敲门声,却只看见乔威尔站在门口,无端的失落,令我不禁埋怨起弟弟,他打量着我烦闷的表情,调侃道:“大少爷,要不然多看看新闻?军统出事肯定是联播快讯。”
不会,我弟弟很聪明,永远不会出事。
朴润荣没有如约而归,在弟弟离开的第六天,我二十岁的生日,从未体会过的冷清,我本以为不会有人记得。可乔威尔却在深夜,送来庆生的蛋糕,我还未来得及道谢,他便匆忙离开宿舍,说是他的爱人正在周期。
我端坐在桌前为蛋糕插着蜡烛,窗外雾蒙的阴雨天,不知道朴润荣是在休息还是训练,我从未被父亲安排过训练,就连军装都不怎么穿。我关掉吊灯,闭着双眼许愿,希望弟弟可以尽快回到我的身边,我很想念他。
屋外的锁链被拉扯撞击,并不像是钥匙的声音,我害怕的拿起枕头站在床旁,空气弥漫着奇怪的信息素味道,像是贵族的信息素,又似乎超过贵族们的质级,我双腿发麻的感受到信息素的压迫感,头晕的莫名渴望。
我瘫软的跪坐在床旁,翻找书柜里的抑制剂,可药物从来都是朴润荣帮我准备,我并不知道药物存放位置,只能茫然的乱翻着药柜。屋外的锁链被打开掉落在地,我半眯着眼睛缓慢地抬头,咬着手背强迫自己清醒。
信息素,愈发的纯粹,不是帝国贵族间的质级,更像是...
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