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在骂娘了,还要微笑:“……既如此,那就有劳张将军了。”
我操你大爷的皇帝!
他明明什么都不想要了,也不去跟谁争了,这么多年来他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对不住他的地方,为什么就不能放他一马?
当真要弄死他才行?宋裴眼里参杂出怨恨。
那是他一直以来故作不在意的伪装,在只有自己的马车里暴露无遗。
怎么可能不在意呢?
掏心掏肺换来对方毫不留情的杀机,怎么能不怨不恨?
炮灰就没有活命的资格?就该等死?凭什么!
可是怨恨有用吗?在皇权富贵面前,他宋裴这个上卿,一样也要卑躬屈膝的讨好。
在剧情面前,他的命运早早定下了死局,他连远远躲开的机会都被兜兜转转的带回漩涡中心。
宋裴还想逃跑,可惜张将军守得滴水不漏,半点机会也不给他。
宋裴就这般被送回了京城。
他被送到御书房,帝王已经早早等候。
宋裴心里有气,见了他也不下跪。
帝王只看了他一眼,幽幽道:“宋裴,给朕一个解释。”
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那股压抑的气氛还是让宋裴冷静下来,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他跪下去闷声道;“臣知错。”他没有说臣有罪,这个时候不能说有罪,否则就把情分推远了,到时候皇帝要杀他,那就真的没有挽回的机会。
“哦?错在何处?”帝王颇为好奇。
宋裴还是那句话,只是身体伏得更低,“臣知错。”
“滚过来。”
宋裴膝行过去,想扒拉皇帝的腿,顺便示弱卖可怜,却被一脚踢翻。
“朕问你错在何处,谁准你如此放肆,那双手不想要了?”
宋裴连忙跪好,不敢再碰他一丝一毫,仓惶认错“臣知错,不该逾期不归……”
皇帝耐心尽失:“你再不说实话,就给朕滚进大牢。”
“臣……”宋裴连忙编造理由,“臣有苦衷。”
帝王冷笑,“什么样的苦衷,能让你宋大人不需舍了功名利禄也要离开,莫不是回乡三个月,遇到了什么心上人,要舍了朕去。”他只是调侃打趣,却见宋裴沉默不语。
好似默认了什么。
宋裴故作躲闪,又被迫承认一般,“臣确实,心有所爱,臣……伺候陛下是臣的福气,只是、只是……”
他虽然没说出来,可皇帝却知道他的意思。
只是他一个男人委身于另一个男人的身下,说到底有些理不直气不壮。
那个男子能在心爱之人面前值得起腰杆?
宋裴却在心里琢磨着怎么借着这个理由明明白白的表达自己“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求皇帝放他一马。”
绣着龙纹祥云的长靴抬起宋裴的下颚,“怎么,伺候朕觉得委屈了?你宋裴当初用尽心思爬朕的床,当时怎么就不委屈?”
“不是的,只是臣当时并没有,没有……呜!”他捂着下身痛苦的伏低了头,抱着陛下的腿连连求饶,“陛下,饶了臣罢。”
“宋裴,脱衣服。”
宋裴平日里一定会听话。
但他如今却不想太顺着这个凉薄之君。
无论他最后再怎么卑微讨好,这个人都能像捏死蝼蚁那样将他杀死,那他凭什么还要被这个人亵玩?
莫名的自尊心跑出来,让他怎么也不肯动作。
帝王猛的站起来,宋裴那一瞬间害怕极了,死亡的阴影让他对这个人杯弓蛇影,身体已经于大脑先一步行动。
他惊恐的爬开了,还想跑出去。
他前所未有的逆反彻底点炸皇帝;“宋裴,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