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刻炎热的吻落在他唇边,沈东流惊愕的睁开眼睛,直到那柔软的舌入侵到口中,他才回过神来,气到发抖,抬手就要给他一耳光。
阜阳伸手抓住,吻得更加深入,直到他被沈东流咬了一口,吃痛的放开他。
他脸色阴沉道,“你敢咬朕?”
沈东流脸色很不好看,“你发什么疯,要杀就杀,何必折辱。”
阜阳嗤笑一声,粗暴的一把抓住沈东流的头发,逼迫他昂头,“折辱你?这难道不是如你所愿?”
沈东流挣扎起来,可他喝下那杯被下了药的茶水,力气顿失大半,根本逃脱不开。
阜阳蹲在他面前,捏着他的下颚,欣赏着他此刻无能为力的狼狈,“铭卿,你从前千方百计的想爬我的床,朕好后悔,怎么没把你肏了,不过没关系,现在弥补,不算很晚。”
沈东流听了更加慌乱,“不行……你敢!”
“你如今落在朕手里,你说朕敢不敢?”
沈东流颤抖道,“阜阳……你不能那么做,我、我已经不会再缠着你了,也对你毫无威胁,从前是我的错,看在我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你饶我一回。”
“饶你?!”阜阳大怒,“为何饶你?你从前欺我无力,强迫于我的时候,怎不说饶你?!”
沈东流无可辩驳,他从前确有逼迫,可是最后都不了了之。
“那你想如何?”阜阳见示弱无用,也不想再求他,打开他捏着自己下颚的手,冷冷道,“你从前不是嫌我恶心?如今倒是不嫌弃了?”
阜阳没说话,一直盯着他,眼里情绪隐晦不明,“不。”他说,“朕很后悔。”
后悔为什么不早早的占有,平白让别人钻了空子。
“无论你是心血来潮还是别的什么,我如今不想与你有甚瓜葛,只要你从这里出去,从今往后我远离京城,绝不踏入半步!”沈东流冷漠道。
阜阳捧着他的脸,看着那双不再注视他的眼睛,脸色狰狞,“你爱他,你爱上燕无歇了是不是!”
“是!”
“啪!”阜阳狠狠打了他一耳光,气到胸膛激烈起伏,“你终于承认了,我让你接近他,是为了让你拿到兵权,你却背叛我,把身心都给了他!谁准的!”
沈东流气笑了,“我又不是你的谁,凭什么就不能喜欢他?你在气什么?你从前烦我厌我,恨不得我永远消失,如今我离你远去,不是称你心意,你又生什么气?”
阜阳愤怒的低吼,“我没有叫你变心!”
他缓了缓语气,半哄道,“你不是爱我么?继续啊,只要你肯回到朕的身边,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
沈东流听了只觉得可笑。
从前他百般恳求,这个人都不肯看他一眼,如今却来要求他不要变心,实在荒缪。“当初是你把我送到他身边的,现在你没资格来指责我变心,陛下,您自由了……”
“闭嘴!喜欢他?你喜欢他什么?!他一个莽夫,除了蛮横,有什么能吸引你的?还是说你其实喜欢被粗暴对待?”
沈东流被他羞辱到气得发抖,口不择言道,“是,那又如何?与你无关!”
沈东流被扑倒在地,阜阳的眉目间爬上一股汹涌的怒气,衬出他面目扭曲。
“你喜欢?朕可以给你。”
“不——!”
沈东流的衣服被撕开,他想爬开这里。
阜阳冷眼看着他快要爬出门口的时候,将人毫不留情的拖回去。
窗外暴雨倾盆,掩盖了这一夜的不堪。
……
沈东流是先帝在民间一夜风流的产物。
少时体弱多病,皇帝并不想认下这个儿子,但也不想看他这般病死。
便私底下叫人隐瞒身份送往皇室太极观教养,习得一身本事,原想学着师父踏入人间潇洒快活。
结果刚刚离开那远离尘世的太极观,踏入人世,转眼就被绑到了皇帝面前。
他本该在山间自由自在的撒野,又或者在万丈红尘之地痛饮三杯人间酒,踏过这山河万里,来日倦了累了,便隐世回到太极观养老一生。
无论怎么样,都该与皇权这样的东西永远沾不上边儿。
可是先帝大约作孽太多,孩子少得可怜。
现在能继承皇位的只有太子。
先帝政绩平平,留下一堆烂摊子,太子也不过才二岁,怎么压的下朝堂那群虎狼之辈。
就在他愁眉不展的时刻,忽然想起还有个武功高强,文韬武略,流落在外的儿子。
先帝告知真相,请求沈东流护好太子。
沈东流第一反应就是不同意,甚至觉得荒缪。
他只是一个孤儿,被师父捡回去养大的,怎么可能是天子的私生子。
但是先帝拿整个太极观的存亡威胁他,沈东流不得不答应,由此获得摄政王的身份,名正言顺踏入朝堂。
先帝早早就做了准备,沈东流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