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心里,只有陛下。”
王府。
“被软禁了?什么原因有打听到吗?”
年琢说;“听闻是丧子之痛,导致贵妃有些疯癫,陛下就禁足,派了最好的太医照顾,等恢复了再解禁。”
燕瑛练字帖的动作一顿,“疯癫?”他之前见李贵妃孩子正常得很,会哭会演戏,这才几天没见就疯癫了?
他不信。
“知道了,此事不必再打听。”他吩咐着,“叫下面的人管好嘴巴,不许嚼舌根。”
“是,属下明白。”年琢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太子殿下派人送来请帖,属下顺便从管家那里送来了。”
燕瑛放下笔,接过来一看,太子设宴,邀请参加。
好端端的设宴,设的是哪门子的宴?君王才痛失一个孩子,太子就设宴?!他要是脑子没进水定不会这个时候摆宴。
无论如何这个时候是不想惹麻烦的,更何况太子一向跟他不和,谁知道去了是不是鸿门宴?
“下个月你去准备一份厚礼代替本王送到太子府,就说本王身体不适,不谊赴宴。”
“是。”
燕瑛继续练帖,他如今职位空闲,闲着就练练字。
他这段时间参加了几个纨绔公子的宴会,虽是纨绔,可肚子里的墨水并不低,偶有人会做诗会,他之前写了一首诗,被赵宥看了难免私底下说道。
“子婴,诗是好诗,可你这字……”他迟疑了下。
“我字如何?不好么?”他字师从当今天子,文武双修的天子当年也是文采斐然,惊艳京城,一手好字,颇得赞誉。
“好是好,我父亲曾得陛下墨宝,有辛看过,你这字……与陛下别无二致,这在寻常倒是没什么,以后你升上去了,旁人见了你这字……怕是不妥当。
父子一脉相承,写的都是同一种字体并没有什么,可连笔迹都一样就耐人寻味了。
天子与九子字迹相同,旁人想的,是这位九殿下可真得宠,人们惯性的把他当成个被父亲溺爱的孩子,这对他未来发展不利。
说得更难听一点将来陛下有个万一,那遗诏上落了谁的名都可以,落了燕瑛的名字,旁人都要以为是他至今仿照的笔迹。
燕瑛这才觉得自己这字不行,得重新练习。
他被君王从小教到大,会的自然不只是一套笔法,可常年累月的习惯不可更改,无论练习哪一种字帖,笔迹还是那样,又受到熏陶,连带着喜欢的字帖都相同。
燕瑛得花很大的功夫一点点改过来,去尝试没有练过的字帖。
最后一撇落定,他仔细看着眼前这毫无任何灵气的字帖,有些气萎。
赵宥得了特许可以直接进出王府,便直接来了书房,瞧着燕瑛丢了满地的纸张,从最初的凌乱到最后的定型,已经具有最基本的”型“。
只是照本画葫芦,毫无灵均可言,甚至笔画开始狂躁。
“你不定心,怎么能练好呢?”他笑着走上前。
燕瑛挽着襻膊,继续一笔一划,头也不抬,“你今儿不去喝酒,怎有空来寻我。”
赵宥摇头叹气,“别提了,好端端的为了个小娘子打起来了,我帮那一边都不行,跑你这里清净清净。”
“为了那家的娘子,值得这般。”他之前也遇见过一次,大吃一惊,后来就习惯了,三天两头要闹一出。
“东门李大人家的千金。”
燕瑛想了想,着实没想起这李大人是那位,干脆不想了,继续练笔。
赵宥走到他身后见他写了几个字,实在看不下去,握着他的手道,“王羲之大家要是见你这么糟蹋他的字体,保准要气活。”
燕瑛为他突如其来的靠近惊了一下,冷静下来后说;“那他也得起得来才行。”
赵宥大大咧咧道,“我别的不行,也就这手字还拿的出手,能指点你两句,听为师道来。”
燕瑛听了都想反驳,我字写的你比你好,但是想了想,这种字体,赵宥确实比他写得好,也就不做声,顺着他的指导游走落笔。
他二人靠的很近,这算得上是亲昵暧昧的距离,燕瑛只要一回头就能亲到赵宥。
从前他不会多想,可经历了皇帝那件事,他对男子之间的亲密也多了些避讳,可赵宥毫无所觉,几次亲密过头都不觉得有什么,当燕瑛几乎以为赵宥是故意的,这个人又用直白的言语打破了燕瑛隐秘的那点心思,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见他走神,赵宥放开他的手纳闷道,“你怎么比我弟弟还笨,这都能走神。”
燕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