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变得比任何东西还要重要。
那是我仅有的,唯一的,最重要的亲人,也是爱人。
只是短短的一梦,现实却过了好几天,墨玉淮真正清醒的时候痛苦不堪。
他清醒的同时也记起那些令人作呕的回忆。
“墨先生,您醒了。”
墨玉淮疼得说不出话,那个人仿佛知道他要问什么,连忙道,“墨先生先别动,我是赵先生的助理,叫我小王就好,您这几日还动不得,好好养着,这里是赵家投资的私人医院,您很安全。”
“赵?”墨玉淮心里疑惑。
“是赵靳,赵先生,您不记得了?”助理生怕他又忘了,那自己家老板还不得大发雷霆。
墨玉淮想了许久才点了点头,他脑子有点乱,得好好想想。
王助理见他惨白着脸色,不好继续打扰,“墨先生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请按铃,或者跟我说。”
当他离开后,墨玉淮才去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在医院。
想到那些令人作呕的记忆,墨玉淮脸色变得更加惨白。
比起他经历的那些不堪,他更在意哥哥有没有成功逃脱?现在过得怎么样。
他对叶萧来说已经是个不需要的脏东西,可是哥哥不一定,叶萧不一定会放过他,墨玉淮很难不去担忧。
你要躲远一点,跑远一点,不要被抓到了,哥。
麻药过去后的伤口疼得墨玉淮浑身冒冷汗,护士来给他换药,问了几句病情就走了,墨玉淮只好忍着疼痛拎着药瓶上厕所。
等他大汗淋漓的回到床上时,整个人痛不欲生。
下午的时候赵靳果然来了,墨玉淮不明白赵靳为什么要救他,但这份恩情,他确实受蕙,可自己进医院,也有这个人的责任,实在让他无言。
可该说的还是要说,“谢谢,劳你费心。”
赵靳给他喂了口水,“都想起来了?”
墨玉淮点了点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人生中最难看的模样,赵靳都看见了,让他尴尬得不知道怎么面对。
赵靳体贴的没有再说什么,见墨玉淮额头上尽是冷汗,抽出纸巾给他擦汗,见他神色隐忍痛苦,一猜想就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叫医生给你打针止疼的?”他有些内疚,“抱歉,我不是有意伤你。”
墨玉淮不想去提这件事,摇了摇头,“你也是正当防卫,没关系的,我那个时候,也很疯。”
他接受不了自己被那样对待,变得神志不清被赵靳带走,难为他没有嫌弃,自己控制不住发了疯,被伤成这样,也是他的责任,错不在赵靳。
清醒后的墨玉淮让赵靳有些难为,毕竟他的心思,只怕墨玉淮心里明白着,却装糊涂。
他不打算逼太紧,保持着一定的分寸相处。短短几天下来两个人之间说不上太好,也说不上坏。
赵靳见他好转立刻就着人把他接回小洋楼那边静养,他不确定叶萧还在不在关注墨玉淮,就怕他余怒未消,又开始折腾墨玉淮,他如今没有多少精力关注叶萧,所以哪怕会颠簸到墨玉淮的伤,他也执意把人送回小洋楼。
对于赵靳对自己的帮助,墨玉淮铭记于心,对他所有的示好都尽数拒绝。
虽然惊讶赵靳对自己的心思,但他不打算回应。
少年时的霸凌,不会因为赵靳救了他一回就全部忘记,那些都是折磨了他漫长时光的阴影,他救自己是出于愧疚补偿还是别有用心,他都不恨赵靳了,这不代表能心无旁骛的忘机过去赵靳给他的痛苦。
其次赵靳是他人生中耻辱时光的见证者,无论少年还是成年,他人生最窝囊最无能最落魄最狼狈的时候,赵靳都看在眼里,还是加害者之一。
墨玉淮很坚定的认为自己就算没有喜欢上哥哥,也不会对赵靳有感情,所以他不会去接受赵靳的示好。
他打算伤好之后就离开,所有的治疗费用他都会还清,可是赵靳仿佛不在意他的每一次拒绝,总是花着心思讨他喜欢。
这种行为堪称得上好笑。
毕竟赵靳这个人,从孩子时候就瞧不上他,现在反而来喜欢自己曾经践踏过的人,好像他想欺负就欺负,想喜欢就喜欢,无论那个人愿不愿意都必须给出回应。
势在必得的样子,多么傲慢,和叶萧那种唯吾独尊的人有什么区别?
好不容易逃离叶萧的金丝笼,他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成为某个人的玩物。
墨玉淮总是不厌其烦的一次次提醒他不要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赵靳都当没听见。
“你不给我一个机会,怎么知道不可能?玉淮,死刑犯还有个缓期,直接宣判我死刑,是不是太果断了些。”
墨玉淮一针见血,“你不是喜欢我,你是喜欢我对你顺服的样子,你从小就这样,到现在一点也没变,赵靳,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
因为赵靳把他从那个该死的淫窟里救出来,他说话也客气玩转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