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想唤起哥哥素日对自己的疼爱。
但是司马师不给他回应,强迫他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跪在司马家列祖列宗的灵位前。司马昭看见最新的那个木牌,上面写着他们父亲的名字。
司马师在他身后,扯下了他的腰带。
哥哥是来真的,但是不能在这里,怎么能在这里?!
“司马子元!”他红着眼回头,但撞上兄长冷静锐利的眼神时,气势陡然又弱了下来,“我错了,东兴战败我理当担责,我不该杀王仪……”
司马师的双手已经顺着他的衣摆摸了进去,微凉的手指抚过他的腰侧,一手扣在他的下腹,另一手绕到背部,描摹上面新添的伤痕。
兄长的体温覆了上来,呼吸打在他耳廓上,换作平日司马昭或许能得到一个亲吻,但是这回没有。司马师只是把他禁锢在自己怀里,膝盖从他身后顶进了两腿间。
“子上,抬头。”
司马昭不愿,他知道上方有诸位先祖、尤其他们父亲的审视。
于是原本在他背后轻抚的那只手,从腋下绕了过去,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去看那一排排灵位。
司马昭的衣襟散开,靠在兄长怀里,像是在向先祖们宣示他们的乱伦行径。
他头一次感受到背德的羞耻,但司马师已经太了解他的身体,按在小腹上的手往下,握住了他腿间还软着的性器。
被哥哥揉弄几下之后,司马昭很自然的就硬了。
司马师的手指擦过顶端的小口,逗弄着引出粘液。司马昭咬牙忍住呻吟,他小腹绷得很紧,但腰上的力气已经松懈些许,靠着司马师大腿的支撑才没有滑坐下去。
哥哥的手心正贴住他的冠头摩擦,他感觉头脑一阵一阵的发昏,无措间抓住了兄长的手臂:“哥哥……爹,他在看着……啊!”
他仰头靠在兄长的肩上,终于还是叫了出来。而司马师也在同时侧过头,给了他今日的第一个吻。
颊边的温热还没有褪去,司马师的手就绕到了他身后,草草开拓两下,便用性器顶了进去。
向来他们交欢,兄长都会准备得很周全,这次的插入却像鞭挞一般,没有脂膏也没有多少扩张,让司马昭久违地感受到了疼痛。
其实疼也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兄长的用意他已经明白了。
抽插几下后,司马师拔了出来,抱着他,给他转了个身。他和兄长四目相对,而那些审视他的灵位都在他身后,他看不见了。
再次插入的时候,司马师慢了下来。司马昭抱住他的脖子,脑袋埋在他颈窝;而司马师拥住了弟弟,他的手掌按在司马昭的后脑。
他们相依相存一样地拥抱着,司马昭随着兄长的顶弄而颠簸,在颠簸中愈发紧紧地抱住了兄长。
在被情欲吞没之前,他听见哥哥的声音:
“昭儿,错了就要付出代价。”
“但是,哥哥不会让你的付出白费。”
东兴的耻辱次年在新城被洗刷,同时司马昭也因抵御蜀军、平叛有功,爵位恢复如初。然而之后司马师的废立之举,又激起了镇东将军毋丘俭及扬州刺史文钦的反叛。毋丘俭在檄文里面把司马懿司马孚司马昭司马望一顿夸赞,独独贬低了司马师。
谁都看得出来这是在挑拨离间,但明显的挑拨不见得就无效。
司马昭说,我去吧,兄长你留在洛阳。
然而刚刚做了除瘤术、眼前还蒙着白布的司马师摇头:“我去,不能出差错。”
正如傅嘏所言:“淮、楚兵劲,而俭等负力远斗,其锋未易当也。若诸将战有利钝,大势一失,则公事败矣。”此战确实容不得闪失,司马师舆疾而东,临行前令司马昭兼任中领军,留镇洛阳。
没过多久叛乱平了,但司马师没有回来,司马昭被一封家书召到了许昌。
大将军的印玺被交到他手中,兄长覆在他手背的掌心冰冷。司马师的左目被白布遮掩,白布被血迹浸透,还可以看向弟弟的右眼却是平静的。
他说,昭儿来得真快。
他说,这方印是你的了。
他说,把我摆到父亲旁边,我会看着昭儿……
司马昭人生的容错率终于达到了最低点。
小皇帝想借机夺权,令司马昭镇守许昌。但司马昭无比冷静,就像哥哥生前那样冷静,他听从了傅嘏和钟会的建议,自己率领军队回了洛阳。
后来淮南再再叛乱,司马昭的运气比父兄好上许多,他带着皇帝太后直奔扬州,平叛后不仅性命无忧,而且惊喜地发现,已经没有多少魏室忠臣了。
他会在哥哥的路上,走得比哥哥更远。
但世事又怎能尽如人意?不仅司马昭,皇帝也惊恐地发现朝臣已经多是司马氏的人。十九岁的少年天子,正在热血沸腾的年纪,架着战车直闯大将军府,想做夏少康。但是天下已经没有有虞氏了,于是小皇帝最后成了刀下鬼。
司马昭当然是不愿意的,弑君这是多大的罪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