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躲避着尚棠的手。“怎么会不在你!你只要老老实实按照剧情,叛变东临,倒戈西沙,我就能顺利的走到结局,可就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少年尚棠眼珠爆满血丝,双眼血红,气的哆哆嗦嗦,几乎说不出话来。于东临国第一世的自己的记忆,自从在他的脑子中蹦出来后,那种无比的压抑的情绪传导让他就只觉得想死,更难捱的是看到眼前的这个人时自记忆深处中燃起的那种发疯般的喜悦和痴狂,绝望与痴迷,这两种情绪自心中拉扯着,将他本人的那一点点的喜欢和憎恨搅和的犹如一潭烂泥。这纠缠不清的情感让他承受不住的想作呕。然后,突然的,尚棠就真这么捂着肚子吐出来了。关玉秀眼睁睁看他吐了很久,眼神从淡漠、微妙,最后也变成惊悚。亲眼目睹一个人连续呕出从马赛克到水到胃酸到最后是血。这景象不管是对于当事者还说旁观者来说都是一种折磨。空气中布满呕吐物独有的酸苦味和惺味。地面被呕吐物和液体堆积的无法下脚。怀疑他再这么吐下去会把胃也一并呕出来,关玉秀制止他,道:“你去喝点湖里的水吧。胃里也有东西吐。”不成人形的少年狠狠瞪她一眼,那脸已经不是苍白或者铁青了,已经是纯紫色了。关玉秀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我走。”语毕,她缓步往湖里走去。她刚才已经看出,这里没其他出口,只有湖,作为连通的通路。与往生镜的对峙中,在即将吞入其所有镜片完全吸收它前,却被传送到了这里,遇见了刚看完以前记忆的尚棠。这算是她开始进来的地方,那通路依旧是这个湖。虽不知目的为何方,但关玉秀想先去探索这个陌生之地,好再次找出往生镜来。谁知还没走到湖边,尚棠就像个脱缰的兔子般砰的窜了出来,虚脱就像个骨架般的瘦弱身体以一种视死如归的姿势挡在湖边。他眼神渗人,语气幽怨的问她:“你上哪儿去。”这态度搞的关玉秀着实摸不到头脑。“你应该不是很想看见我。”她道。“谁说的,是我自己和你说的?!”眼前的尚棠一如既往的梗着脖子,大声唱着反调。“那你就是很想看见我?”她平静的问。“——怎么可能,别恶心我了!”尚棠又一脸气急败坏。“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关玉秀顿了顿,说:“要不等回头你找个大夫看看吧。”一块儿也看看脑子。尚棠晦暗的盯着她。“回头?不是你说的吗,我们都死了,死了还怎么回头啊?秀,秀~”两个秀字咬字极为清晰,带了点咬牙切齿德意味。尾音却像故意的般拉的极长,意味深长中带着诡异。关玉秀皱眉:“你别那么叫我。”尚棠冷笑:“被恶心到了?那你就有胆别走。”关玉秀没了耐心,低头盘算着把他先吸收了得了。“你是想找到离开这里的路吧?”尚棠道。“你要是还想回去,最好还是跟紧了我。”尚棠抿着嘴,筋疲力竭的喘着气,努力的瞪着眼说。“你回去的关键在铜镜上。而怎么找到铜镜的方法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别忘了,我就是因为铜镜,才穿越到你们这鬼地方。”关玉秀闻言沉思了会,觉得他的话竟有那么几丝道理。虽然她想起了些往生镜的事,可确实不如尚棠这被捕食者这么了解它。但依两人这种水火不容的关系,尚棠肯定不会甘愿把方法告诉她。“你想要什么?”关玉秀平静的问。眼前的少年嘴角终于勾起一丝得逞的邪笑来,他一手按着胸口,轻喘着气,另一只手伸出根指头直直指向眼前的少女。“你。”他目光坚定的说。关玉秀默默看着他。这样的话尚棠不是第一次说了,往合理想也不是什么积极意义。“你的意思是…”她眸色平静,抬起一只苍白的手指着自己,意有所指的问:“你想起来以前的事,喜欢我了?”“——我呸!!”少年满脸晦气的往地上狠狠啐了口。“别做梦了,我又没干过那些蠢事,那些记忆干我屁事!你再死八百回都不可能!”“那你这么说又是想干什么?”关玉秀早料到他的反应,淡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