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就是成年人都要抖三抖,白泊宁肩膀吃痛整个人朝地上栽去,却又被那双罪魁祸“手”给捞着站直。
白家的三位兄妹闻听动静皆回过头来。
“孩子恐是哀思过度,险些脱力了。”卓思衡语出关切道。
姜文瑞也见此异样,他了解卓思衡,若非事出紧急,断不会如此鲁莽,此时他也上前一步道:“是了,还好卓大人眼疾手快。”他与白大学士素有私交,白家几位子女年节里都是见过他的,于是纷纷行礼,姜文瑞又道,“这是国子监司业卓大人,从前也与白大学士有过几年同署之恩。”
白大学士的长子单名一个梧字,与姜文瑞熟识,也知其与过世父亲多有私交,哀恸之际也不忘礼数,朝二人谢道:“多谢先父同僚挂怀……我替先父……”话未说完却又剧烈咳嗽起来。
此时越王已然离去,可两个孩子还死死盯着门口,卓思衡知道这样是不行的,然而眼前弟弟妹妹哭着去扶哥哥,一家人丧乱至极,无法静心细论方才紧急之事,可孩子不能不管,他极快做出决定,温言道:“不若暂且让孩子歇口气,下去喝口温热水,也好继续灵前尽孝。”
白梧的夫人听罢再次道谢,安排下人先让孩子去后堂暂歇再回,卓思衡又对白大学士长子说道:“白大学士曾对我提及过贵府公子,我有些故人寄言想告知两个孩子,不知可否恳请私下面会?”
即便言语礼至,可这提议在丧仪当中算是突兀了,然而卓思衡没有办法当下与孩子的父母解释,因为他们也是刚刚失去了父亲的孩子。只能言及至此,唐突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