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改营的格局很大,但不是大到没法子可使。
随着开国纪念日的日子逐渐逼近,有些情报也逐渐透露了出来。当天,首长会带领他的继承人一同来到劳改营,然后由abc的顺序依序把整个劳改营绕过一圈,而且只会带两名保镖。(帝伦发问:「他到底是把这里看得太松懈还是真的太自恃甚高?」而埃尔勒只简单回应:「他是没有把oga放在眼里。」??)
虽然说计画简单到令人怀疑是否可行,但是埃尔勒全身散发出的自信就是有种可以成功的感觉。维耶尔是这么确信的。
然而最大的阻碍是劳改营的守卫,帝伦所属的小队是管辖犯人相关事务的,而不是另外一队的人负责维护周边安全。而这一点被身为最高层长官的埃尔勒调查的一清二楚,谁是中立,谁是站在首长那一派,谁又私下偷偷收取了贿赂。
谁最有可能一旦发现这个计画,便会立刻举起枪。
等到开国纪念日那一天,由帝伦先从牢房放出猫眼,接着将守卫的配枪交给他,并施打大量的抑製剂,然后祈祷不会因为荷尔蒙而影响判断能力。
「……配枪?」维耶尔初次听闻这个内容时,背脊一阵发凉的提问。
而在场的猫眼、埃尔勒、帝伦,甚至连妲尼安都来了,他们的眼睛全都直直看向自己,然后由猫眼毫不在乎地开口:「对啊,我会拿枪顶着那个继承人的脑袋瓜,一个十二岁的alpha再怎么强也敌不过一个手上有枪,而且动作敏捷的二十岁oga吧?」
「嘿,猫眼。」妲尼安在前方的书架处举起手提问,她的黑眼圈而且双眼充满血丝很重,也没办法在她脸上找到先前那种爽朗的笑容:「你还在怀孕中,身为一个医生,我希望你能记住这点。」
猫眼沉默了半晌,接着挤出回答:
「这个我有办法,不必担心。」
座位对面的帝伦握紧双手,他看起来很不安,他扫视群眾,接着问:「抱歉,各位,我觉得有点害怕,想想看,是首长啊。他特地挑在这一天前来,照理来说开国纪念日他要待在首都主持典礼才对,但为什么要特地跑到一个偏远的劳改营……」
「现在想这些没用了!」埃尔勒有些急躁的大声喊道,接着将桌子上的杂物暴力的全丢到地上,他扑开了一张劳改营的平面图,接着开始讲解当天的人员配置。
维耶尔仍旧没有实感,看着埃尔勒拿着红色的笔在纸上边说明边画出线条,自己只觉得快要喘不过气。对,就跟猫眼说的一样,要是一个搞不好,那么所有人都有可能会从在劳改营受到庇护的身份,转而成为被猎杀的对象。
自己下意识地扭头看向猫眼,而对方也正巧转过头,他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是轻声回答:「你这么弱就躲到后面去,我来就好了。」
「你是有多强?」
维耶尔忍不住问道,而这时埃尔勒讲解的声音都停了下来,气氛好像被硬生生地按下了暂停键。猫眼露出一个可以称得上疑惑的表情,而维耶尔瞬间意识到自己其实用了非常不礼貌的说词。
要是猫眼的个性跟埃尔勒一样的话,那么自己现在大概已经被一脚踹到地上,然后被狠狠痛打。
「可以确定的是,比你强多了。」他说,很认真的一字一句说着:「如果你是在担心我会死的话,那么我可以保证,我可不会让自己oga这个身体受到任何一点损害。」
维耶尔无法再回话了,或许是怀孕的缘故,也或许是最近有太多被自己遗忘的记忆涌现出来。大概是两者都有,所以才会这么担心而且多愁善感。
「而且当天,」埃尔勒接口:「你就给我乖乖地待在牢房里,我不能避免……会发生一些暴动,之类的。」
「……好。」
这次的会面很珍贵,埃尔勒召集他们的理由几乎已经编光了。妲尼安稍微挥挥手后就回去医护室了。而帝伦也陪在她身边。猫眼轻轻锤了自己一下,然后沉默的回到他的牢房。
维耶尔试图压下那股不安,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
肚里的孩子有些不安份的在踢脚,维耶尔几乎有点真不稳。花了一些功夫回到牢房里时,自己真心可以确信一切都会没事。
「维耶尔。」拉薇从床上站起身,然后露出一个憔悴的微笑:「好久不见。虽然不久前才在医护室见过。」
「……拉薇。」
她回来了,她终于回来了。
这段期间维耶尔已经要承受不了了,自己迫切渴望着拉薇的怀抱,什么都好,只要告诉自己不会有事。自己没有力量,几乎什么事都做不好。直到最后甚至都可能要依赖其他人。
但是只要所有人可以活下去就好了。
这样就可以了。
「你不要再摆出一张臭脸了啦,我们的计画没问题吧?」拉薇有些虚弱的问着,一边将手游移至自己的腹部,那不大不小的弧度可以刚刚好被一双手给撑起。拉薇的手掌心很温暖,是令人想哭的温度。维耶尔抓住了她的手,好像他们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