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她的额头。
可?谢誉却觉得,她好像马上就要离他而去,再不回头,若是他松开了她的手,苏意凝便会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了。
明明昨夜,他们还那么亲密无间。
“我不放,”谢誉握着苏意凝的手,又紧了几分,“我是我,我母亲是我母亲,她说的不作?数。”
他说这话,苏意凝自然?是信的。但是相信了又能如何?
谢家大郎人死不会复生,侯夫人对她的偏见?不会消失,她与谢誉没有可?能。
便是强行要他负责,嫁了进来。
一想到往后几十年,她都?要在永安侯府众人的鄙夷搓磨之中过活,她想了想,这样的日子,不是她想要的。
婆母永远不会真心待她,夫家众人永远对她怀有偏见?,夫君曾被?她退过一次婚。
这样的境地,光是想想,都?让人喘不过气。
苏意凝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看着谢誉,开口道:“世?子,你我如今并?无婚约在身,如此拉拉扯扯,是于理不合的。昨日已经非常叨扰世?子了,我实在不想再留下来让世?子烦心了。”
“再者说,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住在您府上,也多有不便。被?人知晓了,于您日后的婚姻不利。”
她条理清晰,说起话来半点?不舍之意都?没有,谢誉悻悻松开了紧握着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看着她,眸色幽深,带着怨气:“所以呢?你给贵妃娘娘的答案,便是要与我划清界线?三年后,你还是一样,轻易的,就又要放弃我一次?”
“我从来,都?不是你坚定?不移的选择。”
苏意凝的唇角微微颤抖了一下,喉咙哽咽,听?到他这样的话,已经有点?想哭了,但却没有表现出半点?忧伤。
“你要这么想,随你。”她低着头,将所有情绪都?吞进了心里。
本就没有关紧的窗户被?风吹开了一角,苏意凝放下了帏帽上的轻纱,抬腿便要往外走。
清风吹拂起她帏帽上的轻纱,苏意凝抬手去拦,手腕上的衣物随着她的动作?滑下,露出了小半截雪白的手臂。
臂弯之处,有一处不大不小的伤疤,已经有三年之久了。
他说他从来不是她坚定?不移的选择。
但他不知道的是,三年前,她也拼命争取过,也曾与她的父亲争执过,甚至为了不嫁给其他人,以命相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