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休养了半月有余,今个儿能伺候了吧?”
男人一改先前儒雅,眼睛里赤裸裸的都是对女人的渴望。
老鸨心中一惊,面上却笑着说:“哎呀,大人——那花娘是何等姿色,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的美人,总是娇贵些,需要一点时间去调养的啦~”
说着,老鸨抛了一个媚眼,绢帕一甩,在萧裕安的胸前抚过。
萧裕安嫌恶地拍走滞留在衣服上的香粉,说:“钱不是问题,你直接喊她过来,再来几壶好酒。”
忍耐是有限度的,他今天就想要花满盈!哪怕花满盈再身体不适,他今晚也要霸王硬上弓。
前段日子,老鸨知道萧裕安和花娘没有什么。可今晚,那真真是明目张胆的欲念啊。
老鸨只好干笑几声,应声出门。
走廊外老鸨捻起裙角,走得飞快,大力打开一扇门,喊:“常平!常平!今个儿那安王爷不知怎么的,克上头了!花娘今晚要去了真就煮成熟饭了!”
待老鸨定睛一看,里头竟然不止有常平在,就连平日难得一见的主子肖亮也在场。
“啊!主子贵安。”她行礼,偷摸给常平信号:这可怎么办?
常平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可奈何。
再说了,眼下的发展状况,正是主子所期望的。
老鸨和常平同时看向肖亮。
肖亮沉着脸,桌前的烛火竟照不出他的神色。
“花娘是妓子,贵客上门指名要她这么点事,也要向我拿乔吗?那我要你们有何用!”
他将桌面上的文书扫在地上,怒极了。
然而老鸨没有立马应答,敏捷地下跪埋头地面,缄默。
肖亮看着老鸨,胸口剧烈起伏。
而常平也没有出声。
两个奴才都是人精,肖亮对于花满盈是否要去伺候萧裕安,并没有明确表达,也就说明肖亮还在犹豫不决。
老鸨明哲保身,决定死皮赖脸等候肖亮的命令。
唉——
常平默默叹气,心想:要真是想让她伺候,早就说出口了。既想利用她离间安王爷和韩少卿,眼看计谋将成,却又舍不得孩子去套狼。
但是,主子可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犹豫不决,坏了大计。
常平走到老鸨身后,踹了老鸨的屁股,怒骂:“还没明白过来吗!赶紧叫花娘过去伺候!”
这个恶人,常平不想当,也得当,他必须得替肖亮做出抉择。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
老鸨揉着屁股,连滚带爬地走出房门。
登时屋内重新陷入沉寂,常平捡拾地上洒落的纸张,恭恭敬敬地放在桌面上。
肖亮眼睛随着常平而转动,忽然说:“常平,跟我去密道。”
常平浑身一颤,勉强稳住心神,回答说:“是。”
今晚注定是多人彻夜难眠的一晚。
花满盈推开门,看到桌上的酒壶和笑得颇有深意的萧裕安,迈进的右脚险些抽回。
“花娘,好久不见。你快过来坐,坐到我身边来。”萧裕安拍了拍身侧的凳子,笑得眼睛快眯成一条缝。
来之前老鸨千叮咛万嘱咐:“花娘呀,今晚的王爷有些不一样你可多注意些”
原来竟是这个意思
虽然不知道为何老鸨会好心提点,花满盈眼下也不能细究,全身心准备去应对今晚的大劫难。
“王爷今天心情很好。”花满盈说着,坐到了萧裕安的对面,并未听从萧裕安的吩咐。
萧裕安嘴角略微放平,应答说:“是啊,本王心情很好。不知花娘愿不愿意让本王的心情继续好下去。”
此前萧裕安从未强调他的身份地位,如今说出来,是在施压于花满盈。
“花娘本身就是个陪客人寻欢作乐的妓子,先前身体抱恙休息了半月有余,是因为上一位恩客粗鲁了些。”
花满盈说着,略微扯了扯衣襟,露出浅浅的粉印,继续说:“你瞧瞧,到现在还未恢复呢。”
如何让萧裕安扫兴而归,花满盈想了许久,她认为故意提起和别人的春事会让萧裕安心生厌恶,进而嫌弃她身子脏贱,失了兴趣。
这么想的同时,花满盈心脏一抽一抽的疼——肖亮的话仿佛是把钝刀,直至现在才显出恶语的威力。
不曾想,萧裕安眼帘下拉,眉头蹙在一起,柔声说:“花娘,你受委屈了。”
紧接着,他踱步到花满盈的身侧,毫不避讳男女大防,指尖径直抚上花满盈的脖颈,沿着曲线探索到锁骨处。
花满盈愣然,被触摸得发痒后,起身和萧裕安拉开距离。
“王爷!”
她先是叫喊一声。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一个高风亮节的”
房间的气氛愈发地旖旎,一向镇定的才女花满盈脑袋空空,说不出什么好话来规劝萧裕安。
萧裕安替她说出后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