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小时老板么!”
叶令时一家子,在山庄里边负责经商的各类事务,藏剑山庄的生意到哪儿,他们的名声就到哪儿。尤其是时字辈这一代,个个手段了得,故而道上的人几乎都认识。叶令时在这辈里年纪最小,故而被道上称作“小时老板”。
叶令时冷哼一声,将装有票据的木盒甩在那人身上,“少废话,人交出来。要是少了什么,这五百两你别想拿。”
男人打开木盒子瞧了眼,顿时双眼泛光,又对叶令时讨好一般地笑了笑,“醉生楼要的,我哪儿敢碰,早知道是您要这人,我就给您打个折。”
叶令时眉头一皱,不耐烦道:“别跟我啰嗦,放人。”
男人点头哈腰,让叶令时息怒,转身便去屋里将那小姑娘拎来,丢给了沈寻言。
沈寻言连忙将小女孩抱起,见她只是睡着了,这才松了口气。
二人将女孩带回山庄,沈寻言本想在一旁守着,可叶令时非要去扬州城。沈寻言本来还倔强地不想去,可是看着叶令时逐渐阴沉的面色,沈寻言总有些不安,只得随叶令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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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令时带着沈寻言,去的不是别处,正是大名鼎鼎的醉香楼。沈寻言站在门口不愿进去,最后几乎是被叶令时拖着走进其中。
“哟,小时老板,您又来了!今日想选哪位姑娘呀?”二人刚刚进去,一位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便迎出来,满脸堆着笑,向叶令时打招呼,却看也没看一旁的沈寻言一眼。
而沈寻言也不在意,只默默站在叶令时身旁,当自己不存在。
叶令时摆了摆手,“今天不用。”说罢,脑中突然灵光一现,猛然将沈寻言扯至怀中,暧昧一笑,“只是带他买些东西。”
沈寻言一愣,顿觉羞耻万分,耳朵和脸颊红成一片,想要挣开,却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只得默不作声,任由叶令时动作。
老鸨瞬间心领神会,也不多说,将叶令时和沈寻言带入后院。
老鸨带着二人进了间放着一排排橱柜的屋子,转身对叶令时笑道:“不知老板想要些什么?这儿的东西您随便挑,都是全新的。”说罢,又将沈寻言上下打量了番,“看这位的身板儿,您可不能玩得太厉害呀~”
沈寻言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要不是想到自己已经签下卖身契,他一刻也不想留在这个地方。
哪知叶令时竟说出让沈寻言更为吃惊的话:“无妨,他受得住。”说罢,便转过头,十分不怀好意地看了沈寻言一眼。
沈寻言羞愤难当,转身要走,却只听叶令时一声轻飘飘的“你妹妹……”
沈寻言动作一僵,只能忍住心中不适,转身站回叶令时身侧。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沈寻言可谓是大开眼界,只见叶令时让小倌取下一个又一个抽屉,时不时挑选几样奇形怪状的道具,最后,竟取了个和那抽屉一般大的箱子才装下。
方才叶令时挑选之时,沈寻言便在一旁听老鸨的报价,这一箱子东西,最便宜的都是十两银子,一箱子下来可得有个几百两。
沈寻言看着怀中抱着的檀木箱子,只觉得无比肉疼——这些银子,让他用一两年他也用不完,如今居然被叶令时用来买这些物什!
沈寻言顿时对叶令时更加厌恶,而且一旦知道这些物什都是给自己用的,沈寻言便一阵恶寒。虽说他早料到会有此事,毕竟叶令时让他留下,是让他当“男宠”的。可他仍会抗拒,毕竟这样的事,比跪下求叶令时不知羞耻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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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庄,那箱东西被叶令时丢给下人清洗,而沈寻言则被他领着看妹妹去了。
二人进屋之时,小女孩已经醒了,侍女正在给她喂粥。
“思妍!”沈寻言心绪激动,也顾不得看叶令时的心情,扑到榻边,将小女孩紧紧抱住。
小女孩儿愣愣的,良久才轻轻抱住沈寻言,懵懂地喊到:“哥哥?”
一旁的叶令时听见这小女孩名字,倒是觉得有些好笑。他们的母亲如此对待他们,却对他们的父亲念念不忘,一个叫“寻言”,一个叫“思言”。
“是我……我是你的哥哥,沈寻言。”沈寻言松开沈思妍,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只是他笑着笑着,眼角竟不断滚下泪水。
叶令时看到沈寻言这样,不知怎地,竟觉胸口一阵闷痛。他挥了挥手让侍女下去,自己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只站到小女孩身后不远处,紧紧盯着沈寻言。
小女孩听见沈寻言的名字,又愣愣地问他:“你真的是我哥哥?可是娘亲说,妍儿没有哥哥……”
沈寻言心中绞痛,却擦去脸上的泪,深深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一些:“你两岁的时候我就离开了家里,你不认得我……也是正常。”说罢,他又笑着牵起妹妹的手,柔声道:“你看,你叫沈思妍,我叫沈寻言,名字里有两个字是一样的。而且,昨天我是在家门口看见的你,对不对?”
沈思妍愣了愣,而后整张小脸便一点点皱起来,